sp; 我仰头看着直冲而上的礼花,心里对于老爸的行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时还坐在那儿的老爸忽然扭过头对我开口道:“实在是不赶趟了,只能找了个最近的鞭炮批发点儿买了这些玩意儿,老邪送我的几个特制大礼花都留向西街了,那几个要是放了才过瘾呢!”
“无聊,每次过年都是噼里啪啦的放这些B玩意儿,有啥意思!”我还有些怄气似的抱怨着,觉得我都难受成这样老爸还有心情放这些东西,真是把我当小毛孩儿了。
“也是。”老爸撇了撇嘴,然后用手比划道“你不大点儿的时候,一听外头放鞭就吓得哭着往被窝里钻,这么多年了胆儿还是这么小!”
“谁说我胆儿小了,我就是觉着…算了,跟你说不明白,反正你也不在乎…”我实在没心情跟老爸争辩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觉得老爸这一次的事情完全没有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
“那你说我在乎啥?”老爸不紧不慢地问道,我用力咬着牙摇摇头说:“对你来说,没什么事儿能让你在乎的,反正你什么都不用怕…”
“是嘛。”老爸笑着把烟弹飞,然后眼睛看着最后一束升上天的礼花说“能伤害我们的都是我们在乎的,在乎的越少受的伤就越少,只有这样了才能真正做到心无旁贷,自然也就不用怕这怕那了。”
我似乎听出了老爸的弦外之音,我不正是因为对人和事儿太在乎所以才会搞出这么大的状况来,对于前因后果相信陈浩然和黄思源都应该跟老爸说得差不多了,这难免让我觉得老爸有些在责备我的意思。
见我还是一脸不甘心的模样,老爸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和积雪,看似很不在意的瞥了我一眼说:“其实,这次的事儿总地来说你做得还算挺不错,不管是谋划还是施行,几乎都没什么问题,要不是我最后横插了这么一杠子,你还真就能成了!”
原来老爸也知道他才是我这次计划最大的破坏者,可就像他说的,他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我这种小孩儿般的恩怨自然也不会被他当回事儿,可我就是不懂他为什么不让我遂了心愿,这么打击我真的有意思吗?
带着这种心情,我十分不服气也很不解的问:“那你为啥还要来捣乱,你知道我干了多少该做不该做的事儿就是为了能把事情办成,可现在什么都毁了!”
“那又怎么样?”老爸斜了我一眼反问道“你想没想过,你折腾这么一大圈最后能捞着啥好处,又对你有什么利益可言吗?”
又是利益,这个问题在饭店里鸡老大也问过我,当时我还很决绝的告诉他,我所做的一切跟利益无关,那是他们成年人考虑的事情,我只知道快意恩仇,清除对于我来说是威胁的敌人,这一点老爸也应该清楚。
“如果你不是我儿子,或者你是像他们一样的小混混,你怎么做都无可厚非,反正看谁不爽看谁NB就干他呗,能不能有好处不管,先图个痛快,但是,你别忘了,一直以来你代表的都不光是你自己一个人,如果让外头知道你处心积虑就是要对付那么个臭无赖,那可是挺掉价的一件事儿。”老爸看似很随意的说着,但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的脸。
“就因为他是个臭无赖,这种人才啥事儿都敢做出来,我不对付他,那…”我很想对老爸说出自己对婉汀的担心,但却有些羞于向老爸表露自己这种心意,我尚不清楚老爸对于我和婉汀的事儿持何种态度,毕竟上一次我轰轰烈烈地谈了场恋爱最终引发出了那么多的波澜,造成的影响也至今都没有完全消除。
“不就是搞了对象嘛,你还挺TM当回事儿的呢!”老爸不屑地说“浩然都跟我说了,我看你就是闲的没事儿干,一个小丫头就让你啥都不顾了,你这样能干成啥大事儿,以前吃的亏还没吃够袄?”
对于老爸的警醒我当然也明白,可在自己喜欢的人与所谓大局之间,我仍然没法抛弃前者顾全后者,毕竟我不是他,我没法做到他所说的什么都不在乎,我在乎的确实太多了。
“为啥那个什么马为山啥都敢干跟不要命似的,就因为他还是个臭无赖,可如果他不再是臭无赖了呢?你看看小峰,过去他不也是啥都敢做,现在一样装上流人了。”老爸嘲弄似的说着,但他好像已经有了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