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疑惑的看着老爸,老爸已经将手搭在我肩上,带着我走进了冷清清的歌厅,摸黑找到了前厅灯的开关,破旧的吊灯闪了好久才终于点亮了四周,但灯丝却仍然发出嗡嗡的声音,就好像随时都有突然熄灭的可能一般。
“这破B地方!”老爸很嫌弃的打量了一圈抱怨道“要不我咋不爱过来呢,让人知道这地方是我的,还不得被人笑话死啊!”
他居然怕人笑话所以很少来,那我天天守在这里岂不是更大的笑话,真不知道老爸是什么心理,总是把我这么扔来扔去,然后一出现就破坏我的大计,我此刻在心里仍然对老爸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着。
老爸对自己旗下最寒酸的生意视察一番后,转身就坐到了沙发上,可刚一坐下他的身子就陷了下去,还把他给吓了一跳,十分纳闷的低头瞧了瞧,我只好解释道:“让浩然他们几个闹的时候给踩坏了,忘提醒你了…”
“你们一个有正形的也没有!”老爸嗔怪着,小心翼翼地向旁边挪动身子,还用手试了试屁股下面的沙发,确认不会再有“陷阱”之后才坐了下去。
想起老爸之前在外面说的话,我带着很深的疑惑问道:“你一百年不露一次面儿,招呼都不打一出场就把马为山给放了,你不是说做事儿得考虑利益嘛,你这么做对你有啥好处,别忘了,马为山可是王政委的人,不管咋说王政委也是你的对头!”
听到我的话,老爸满不在乎从茶几上抓起一把瓜子,一边儿嗑一边儿说:“你还是不明白,别管他姓马的还是姓王的,我跟他们都没有什么私人恩怨,真正跟我有仇的也不过是老孟家那几个人,我为啥要平白无故的让那个什么马为山倒霉?”
“说到底,你还是担心王政委呗?”我觉得自己已经猜透了老爸的心思,毫不留情面的指了出来,老爸却皱了皱眉抱怨道:“这瓜子咋都返潮了,真TM难吃!”
“那盘瓜子从我来这儿就没人动过,你是第一个敢吃的!”我幽幽地说,被我有意无意捉弄了两次的老爸懊恼地把瓜子扔了回去,然后靠在沙发上看着我说:“你是说我怕王政委?这话你没说错,我就是怕!别管咋说,人家是警察,是咱们的克星,能不招惹最好就不要招惹,出来混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当官的和带枪的,这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可你还是没得着利益啊!”我得理不饶人似的继续说着,第一次想要在某些事情上打败老爸,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回击,尽管这可能没什么意义。
“利益也分两种,一种是眼前的,一种是长远的!”老爸缓缓地说“我怕姓王的,但这不代表我不敢动那个马什么的,收拾那种人简直跟打狗一样容易,你也看见了,小峰这些人就给他摆平了,有啥意思!”
“既然这样,那你为啥就不能让我把这条狗给打了呢?”我情绪激动的追问着,每每想起马为山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和荣街,我心里就无法平静下来,毕竟那对婉汀可能会是个极大的威胁。
“你难道不知道啥叫打狗看主人吗,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我告诉你?”老爸白了我一眼然后说“打了这条狗肯定会得罪狗主人,可我要是放了这条狗呢,这可是个人情啊!”
“人情?你觉着姓王的能领你这个情吗?”对于老爸的说法我有些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王政委那边儿会因为一个马为山就感谢老爸,但老爸却很有信心似的轻笑道:“我已经说了,我跟姓王的没有仇,只是利益冲突!你有没有想过,王家在西区已经有老孟家这条最凶最大的狗了,要知道,老孟家已经足够可以给他们王家提供所有的需要了,为啥突然还要养一条马什么的那种小破狗呢?”
我闻听后摇了摇头,对于这个问题我好像也从来都没深想过,直到今天老爸提了出来,我才也在心里犯了嘀咕,王家在西区凭空弄出来个马为山好像还真有些诡异。
见我一头雾水,老爸伸出两个手指头说:“一开始其实我也没想这么多,但后来我分析,原因可能有两点,一是,王家也许觉得老孟家这条大狗不那么可靠了;二是,或许王家已经准备吃狗肉了,毕竟这条狗养得够大了,没准儿有一天会反咬自己一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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