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说道。
让康孝没有想到的是,他话音刚落,夏想就蓦然发作了。
“啪”的一声,夏想猛然一拍桌子,呼地站了起来:“是不是给我赔礼道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在试图颠倒黑白,混淆视听!邰楚峰,是谁给了你既不了解事情经过,又不问清谁是谁非的情形之下,就要先铐人带走的权力?你身为警察,你对得起头顶上的国徽和身上的警服吗?”
夏想的雷霆一怒,突如其来,和刚才的冷静淡然判若两人,事先没有征兆,突然发作之下,惊吓得邰楚峰再难保持镇静,“啊”的一声后退几步,一下没有站稳,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康孝急忙和稀泥:“夏书记不要发火,有话好好说。”
“好,有话好好说,康副省长,你来听听沙大包和光头是怎么说的!”夏想余怒未消。
唐天云冲向民新一点头,向民新一挥手,光头被带上了上来。
光头已经傻吓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康总让我宰人,沙大包看上了那个女人,邰局来了之后,要带走男人。男人罚款,女人留下摆布,玩得好还好说,玩不好送去卖银……”
光头一说完,就被人拎到了一边。
沙大包已经半死不活了,肯定没法开口了,不要紧,向民新早有准备,拿出电脑向前面一放,电脑里就出现了沙大包招供的画面:“我错了,我不是东西,我该死,我鬼迷心窍。康志先宰客,我就想玩女人,他没拦我,还给我出主意说是假装撞车,再让邰局过来处理……”
康孝感觉老脸火辣辣地发烧,丢人丢大发了,敢情夏想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就等他向下跳,结果他还以为事情可以摆平,就跟个大傻瓜一样毫不犹豫就跳了进来。
他是大傻瓜,邰楚峰就是大蠢驴了,要是没有刚才自打嘴巴的一出还好,现在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邰楚峰想要反悔也不可能了。
如果没有刚才的话,邰楚峰或许还有一丝希望,现在康孝知道,邰楚峰掉进了夏想的深坑之中,已经摔得半死了,基本上没有了挽救的可能。
夏想一扬手,锃亮的手铐再次刺痛了在场众人的双眼:“有一句话,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不到羊城不知道钱少,我倒想请问各位,羊城是富裕了,但是精神文明建设有没有脸和别的城市比一比?我身为省委副书记在羊城都没有安全感,那么普通的游客来到羊城,会对羊城有什么美好的印象?我还想请问各位,你们到大街上走一走,问一问,就是羊城当地的市民,有几个人敢到羊城火车站转一转而不被抢包,不被诈骗?三打两建不是一句口号,是重建社会信用体系的一项事关羊城和岭南长治久安的重大举措!”
“我今天戴着手铐召开现场办公会的目的就是,如果我在岭南任职期间,不能做好本职工作,没能主持好三打两建工作,我会自己戴着手铐,在羊城百姓的哄笑之下离开羊城!”
“源海同志、双蓬同志、民新同志,你们说说今天的事态有多严重,该怎么处理才符合省委部署的专项行动的要求?”
康孝此时完全被夏想的气势所夺,只惊讶地瞪大眼睛,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已经没有办法可想了,只能寄希望于牟源海和林双蓬最后替他说一句好话了,因为他才发现,夏想早就设计好了事情的结局,他根本就无力推动,除非……除非牟源海和他同一个鼻孔说话。
牟源海将手中的资料背在身后,身后的手微微颤抖,说话的声音也微有一丝颤音:“从严从重处理。”
康孝无比震惊地看了牟源海一眼,牟源海不回应他的眼神,目光有些散乱地看向空中,没有焦点。熟知牟源海脾气的他顿时心跳加快,出了什么事情让牟源海吓成这个样子?
更让康孝吃惊的是,林双蓬的表态更强硬,更坚决:“以花客酒店事件为契机,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一场严查严打行动,以实际行动向省委交一份专项行动的答卷。至于具体到康志、邰楚峰和白起、沙大包等人的问题,就请民新、耿华同志具体执行。”
向民新也随即表态:“康志,刑事拘留。邰楚峰、白起,就地免职并且追究相关责任。沙大包,刑事拘留,并提请逮捕。”
康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着他的面儿拘留康志,一点情面也不留,都被夏想的银威震慑了?他正要怒而反抗夏想的银威,夏想却没有给他机会。
“专项行动羊城第一站,正式开始!”夏想下达了命令,又说出了一句让康孝既惊又怒的话,“羊城第一站,先从打击欺行霸市的花客酒家开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