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创造最初之礼,创造了最初的巫。
这就是太极天皇大帝?!
青衫青年道:“不必如此,本座不是会牵连众生之人,汝等的佛法虽然有些偏颇之处,但是根子还可以,传法于人间,若可苦修,见空知空,见法识相,也算是一种心境修为,免于坠入诸邪欲望。”
佛光远去了。
“感谢尊主伏羲!”
毗卢遮那佛叹息一声,起身双手合十,旋即化作佛光离开了。
只留有一枚飞远,却是遵循了往日【大道五十,吾衍四九】的规矩。
“壮哉!尊主伏羲!”
“做什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了吗?”
这是什么恐怖的影响力?!
青衫青年道:“只不扰动阿娲便是。”
“还好还好,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感谢自己长了尊主的一张脸。”
诸佛菩萨一时间安静,阿弥陀佛道:“为何……”
“弄错了弄错了。”
青衫青年看着他,淡淡道:“毕竟阿娲已死,吾也不存,又不必担心报复,又能够理所当然地摧毁人族的祖先信奉,转而引导向佛门,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买卖,无本万利,我很可以理解你,手段上,没有问题。”
“可,可是你刚刚不是认得他们吗?”
“你虽然死了,但是还是有点用的……啊,我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
“玄都那个小混蛋,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为了他的?”
小道童有点结结巴巴。
阿弥陀佛微顿,只好无视了这一句话,语气宽和平缓道:“自夸自耀,虽凡人可为之,道友不必如此……今日来此,吾等是为了太上道祖弟子玄都杀戮菩萨诸事,要一报还一报,以正天地视听。”
毗卢遮那佛不答。
青衫青年瞪了他一眼,长吁短叹道:“那不是我装的吗?”
数个呼吸的沉默和死寂。
青衫青年淡淡道:“你是故人,就此回头吧。”
青衫青年笑而问道:“当年的问题,现在有了回答吗?”
“哈?不是装的还能是什么?伏羲,啊不是,我是说尊主早就死于道中了。”
“所以,诸位要来让我一报还一报吗?”
唯一一个尊号之中带着说不出狂傲和霸道的存在,当这张脸庞出现的时候,那尘封许久的记忆和画面都似乎也清晰起来,曾经菩提树下论道之后,令第一劫纪元初生的佛祖叹息一声,重新化作菩提子的存在。
“希望他日大帝不会因今日之事而后悔。”
“汝,自裁吧。”
“毋人毋炁,必地必吾!”
这就是太古天王,这就是极之一者。
可正在这个时候,他却见到那先前还谈笑之间,霸道无比的太极天皇大帝忽而长呼一口气来,抬起手擦了擦额头冷汗。
“刚刚,那不是……”
“和尚是佛吗?”
难道说伏羲羲皇在某种程度上的危险性要高于三位道祖吗?!
【下方梵音佛】缄默许久,道:“此事终究只是老僧一时糊涂,却是和佛法无关。”
“你自然不知道。”
青衫青年道:“我听闻,诸位打算要把人间都城的娲皇庙拆了做寺庙。”
哪怕是道祖放话,也不会这样的效果吧?
诸佛愤怒,不甘,最终却也只是叹息,阿弥陀佛道:“今日之事,算是他咎由自取,吾等不能说些什么,只是伏羲大帝,万物轮回,他日终究有重逢之时,贫僧,告辞。”
他五指张开,那一张琴自道童手中飞出落在手中,反手按压,此琴琴底抵着地面,白皙手掌按着琴尾,琴音铮铮然,肃杀无比之气冲向天穹,四野上下一片惨淡,但是两侧人潮如旧,来往红尘如旧,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反差,青衫青年眼底微垂,淡淡道:
他摆了摆手,满脸的嫌弃,旋即才笑着道:
“那七个菩萨,我不小心杀了的。”
开辟两仪太极乃至于八卦九宫拆解大道之法。
他先前总是含笑的,此刻眼睛稍微睁开了,眸子倒映着诸多佛门的真修,淡淡道:
“所以杀了。”
天地之中,一片安静,佛陀尚可以神色从容,菩萨已是嘴唇抿紧,浑身紧绷,而在这诸佛门真修皆警惕的时候,唯独阿弥陀佛心神安宁,注视着那熟悉的面容道:“伱,当真是他吗?”
“伟哉!尊主伏羲!”
诸佛齐齐合十一礼,化作佛光散开来,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话,竟令一尊佛主动选择了寂灭,何等不可思议,已经在诸菩萨龙象的心底炸开了一层层的波澜,可以预见今日之事的后续影响还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何为汝,何为吾。”
青衫青年拂袖,手拈佛珠把玩,淡淡道:“皆退去吧。”
“哈?!!!”
【五行四象两仪证,八卦九宫太极图】
玄都观里面的小道童瞪大眼睛,看着诸佛佛光远远离开,而那青衫男子负手而立,说不出的从容不迫,说不出的清冷缥缈,如此风采,天下独有,不由看得呆住,怔怔失神——
太古,上古,远古,近古这四大劫纪之中,公认为最不可接触之存在。
那青衫青年翻过身来拍了拍他额头,脸都是煞白煞白的,伸出手搭着小小道童的脑袋瓜子,腿脚都在打哆嗦:“扶着我一点儿,有点腿软了……”小道童如梦初醒,伸出手搀扶住他,道:“你你你,你这是……”
青衫青年忽而笑了下,呢喃自语道:
“那一桶化尸神水,可还在啊……”
道童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