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帝都,一家子镇守嘉平关有功。一个有错的正在孝中的家族,竟然让皇子公主大过年的去看望他们……
荣烺就想问,咋那么大脸呢?
荣烺身为公主,断不会做这等掉价之事!
何况,刚从大长公主府告辞,转头就去国公府……
这叫什么事儿呢。
就是叫大长公主知道,怕心里也要有芥蒂:你们把我跟国公府一般看待啊!
就是去也该去顺柔姑妈府上。
荣烺把事憋肚子里没说,心下很是抱怨一回。
觉着母亲一点儿不为他们考虑。
第二天大长公主进宫,说到昨日兄妹俩到她府上的事,满眼满心都是笑,“再没想到孩子们去的。还这样体贴,万不准我出门去迎,走时也不准我送出屋外。我这心里啊,暖和的不行。”
郑太后笑,“年前就说过年要去走亲戚,昨儿回来跟我叨咕大半宿,还想要往顺柔那里去呢。”
顺柔长公主笑,“我昨儿得了信儿就想问,宫外可不只姑妈那儿一处亲戚,如何不往我府里去?我不敢与姑妈争先,我排第二总行了吧?”
荣烺一听,两眼放光,“我愿意去,我特愿意去。姑妈,你跟祖母说说,叫我去你府上吧。”
郑太后简直头疼,“我跟阿烺做了规定,三个月准她出去一次。”
“也太久了,我觉着一个月出去一次正好。”荣烺说。
“那半年出去一次?”郑太后问。
荣烺立刻啥意见都没了,“那就三个月吧。”
大家都是一乐。
顺柔长公主说起琅琊王的事,“年前太忙了,进宫母后也是忙的无瑕□□,我就没同母后说。年前琅琊王打发长史给我送年礼,还写了封信给我,言说他上了年纪,身上不大好,膝下一女年纪尚幼。担心身后无人祭祀之事。”
嘉平大长公主道,“琅琊王比我还小十来岁,我们兄弟姐妹中,他年纪最轻,怎么倒是先不成了?”
“年前皇帝也与我提了此事,先时过年,不好着太医过去。如今年过了,先打发两个医术精湛的太医去琅琊看看,琅琊王年轻,当不至不能支撑。”郑太后道,“他是多虑了,他堂堂宗室亲王,世祖皇帝的儿子,焉能让他无祭祀之人?”
荣烺竖起耳边听的仔细,见大家只是感慨了一回琅琊王的身体情况,就没再说什么。荣烺问,“祖母,琅琊王家表姑多大年纪了?”
“她辈份虽高,年纪委实不大,十岁了。”
荣烺说,“我记得宗室郡主都是及笄礼后赐爵。琅琊王身体不好,何不提前赐爵郡主,这样琅琊王一高兴,说不定病好一大半。”
嘉平大长公主、顺柔长公主都看上荣烺,赐爵乃大事,岂可随意议论?
不过,郡主是贵女爵,且爵位不能传承,便少了许多干系。
两人看向荣烺,就听郑太后道,“这也好。我原也想到这层,只是赐爵需要宗人府安排,还需些时日,倒是可先颁旨意,令琅琊王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