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滔滔不绝,好似要拖延丁大夫去诊治朱杏茹的时间……
朱杏茹昨夜只是淋了雨?她没有跳荷塘!骆嫣对自己支使人的言灵起了怀疑。荣玘喊了一声娘子,骆嫣才从怔神中清明过来,挽了荣玘往长亭去……
银簪引着丁大夫进了永禄楼,程夫人凛着脸,冷冷地看了一眼丁大夫。狭长的眼睛眨了眨,示意银簪先出去。
曲嬷嬷给丁大夫让了坐,丁大夫执意要先去看病人。他在扬州行医不过三四年,平日里诊的都是普通市井小民的毛病。今日荣府这样的豪门大户突然请他来诊病,他既万分紧张,又感荣幸。
丁大夫心里打着小算盘,只要这一次诊好了荣府的主子,自此以后便可在扬州真正扬名立足了……
“我们夫人让你坐你就坐!”曲嬷嬷强按了丁大夫坐到太师椅中,神情有些不悦。刚才曲嬷嬷特意让银簪去请丁大夫。就是看中他为人懦弱老实。没想到这个医术一般的丁大夫却是个强种!
丁大夫和曲嬷嬷僵持了一下终于坐定了,额上竟急出了汗。他抬眼去瞧程夫人,程夫人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端了一盏茶盅正用盖子撩着茶叶浮沫。显然程夫人并不急着请丁大夫去瞧病人。丁大夫一时摸不着头脑,敛了气不敢吱声。
程夫人搁下茶盅,狭长的眼睛瞟了一下丁大夫,缓缓开了口。“丁大夫在扬州行医有三四年了吧?”
“是的夫人,下个月初五正好四年整。”丁大夫垂了眼,不敢去碰程夫人的眼神。程夫人那眼神染着寒霜,让丁大夫感到浑身发冷。
“嗯,行医不易,特别是扬州这样繁华之地,再高明的医术,怎么也得用个十年八年的时间,才能得到民众的认可。”程夫人话语充满关切,语气却冰冷如铁。
丁大夫感到心里压了块石头,“夫人说得是,小的一直如履薄冰,不敢逞能。”
“丁大夫言重了。”程夫人起身踱到丁大夫身旁。丁大夫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不由得浑身发抖,结巴道:“小的,医术不精,更没看过孕妇的病症……夫人,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丁大夫挪步往门口去。
程夫人朝曲嬷嬷看了一眼。曲嬷嬷会意,快步拦在丁大夫身前,“丁大夫这是怎么了,我们荣家既然请了丁大夫来,当然是对丁大夫的医术略有耳闻的,丁大夫就放心留下治病救人才是。”
丁大夫回身看着程夫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曲嬷嬷带丁大夫去看病人吧!四奶奶淋了雨怕是得了伤寒……”程夫人重又回到太师椅上坐定,喊候在门外的金钗和银簪领两个执事的婆子,去守在永禄楼园子门口,不得让任何人进来,以免影响了丁大夫给四奶奶诊病。
金钗和银簪应了,匆匆往园子门口去,银簪边走边问金钗,四爷还在房里?金钗点点头。“平时四爷从来不在房里多呆,今天倒是奇怪了!”银簪轻声道。
金钗朝银簪使个眼色让她小声。金钗走近银簪几步悄声道:“四爷今早跑来找二夫人,神色甚是奇怪,我进府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四爷那样的神情!”
银簪望着金钗的眼睛,金钗附在她耳边咬起了耳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