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回吧——”陈喜在宫门阻拦道,“陛下今日公务繁杂,并非不见娘娘……”
“那好吧。”连贵妃也不再坚持,“有劳公公将这个食盒交予陛下,臣妾听闻陛下咳嗽,夙夜难寐,这是臣妾亲自下厨炖煮的银耳羹……”
“好的,奴才定会转达,娘娘慢走。”陈喜恭敬道。
看着连贵妃的身影消失不见,陈喜进门,将食盒拎了进来,递给了陈桔。
他如今不敢往陛下身前凑。
陈桔端着食盒,转身刚跨过门槛,没等开口。
伏案低头的南宫烨淡声吩咐:“扔了。”
“是。”陈桔转身,将食盒交给陈喜,摇了摇头。
出了宫门,宫女问道:“娘娘,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陛下已经多日不见贵妃了。
连贵妃不紧不慢地走着,声音轻柔:“所以说,嫉妒之心要不得呀——”
“娘娘……”宫女试图安慰她。
连贵妃感慨:“要不怎么说,一动不如一静呢,若是没出手,本宫如今仍是陛下最钟爱的妃子,圣宠不断……”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现如今,居然连见陛下一面,都是奢望了。”
“这所谓的帝王宠爱,果然如水中月,镜中花啊。”
“娘娘,可是后悔——”
“后悔什么?”连贵妃摇头:“落子无悔,如今本宫只会后悔没在更早的时候出手。”
这就是踩不死人,反而遭到反噬的典型案例。
谁能想到,皇后和德妃都如此不给力呢。
关键时候掉链子。
连贵妃想到那两个人,就无奈地摇头。
“没关系,只要本宫的哥哥还在,本宫就不会老死宫中。”连贵妃自我安慰道。
“一会儿回宫,你让莫统领来一趟……”
宫女吃惊抬头:“娘娘——”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贵妃执意道:“不必劝,既然已经没了回头路,斩草除根才是正事。若陛下派人出宫去寻,正好可以让禁卫军的人,除了她……”
话音刚落,疾风吹来,宫女看着面上温温柔柔的娘娘。
心中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一阵冷风吹来,清颜打了个喷嚏。
“敢问恩公打算去哪?”见青衣男子吃饱喝足。
清颜问道。
“南边。我叫季云。”
清颜看他的腿上伤势颇重,行动不便。
有心想要结伴同行,又担心他招惹锦衣卫。
心里到底有些纠结。
她如今是逃命,赌不起。
于是,清颜又道:“若恩公没事,我就先行一步了。”
季云看了她一眼,早知她秉性,对她本就没报任何期待。
“一会你将我扶上马,就可以走了。”季云平静说道。
清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好。”说完,她从包裹里将自己先前备好的胭脂水粉拿了出来。
水粉她特意调制了一番,颜色很深。
等她涂抹好脸和脖子还有手的时候,再抬起头。
原本白皙的皮肤顿时变得蜡黄。
人也从原先的二八妙龄少女,变成如今的三旬老妇。【1】【6】【6】【小】【说】
一旁的季云看得目瞪口呆。
心道,难不成她是怕我对她……有何觊觎?
心中忍不住哂笑,他可没有沾染别人爱妾的雅兴。
何况还是身怀六甲的妾室。
季云内心鄙薄,面上依旧冷淡。清颜扶着他出门,外头的风又大了。
清颜按照他的吩咐,将他的马牵过来,扶他上马。
季云右腿受伤,上马很费劲,左脚踩着清颜的手,清颜拖了他三次,才把他擎上马。
人到马上,额头竟也出了汗。
清颜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票,趁其不备塞入了他的衣襟里。
拍了下马屁股,季云率先离开了。
清颜转身去牵来王武的马。
说起来好笑,王武把马给放走了,他自己的马反而落在清颜的手中。
清颜驾马离开。
气温骤降,清颜往前骑了半个时辰,就看到前面设置了关卡。
似乎是在排查什么人!
她赶忙驾马回撤,刚走没多远,再次遇到了季云。
“前面有关卡。”清颜提醒道。
季云波澜不兴的脸上,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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