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回来了——”
小太监谨慎地过来汇报:“奴才瞧着,前前后后,倒是有三拨人要杀西边那位,咱们只绊住了一股……”
“可以了。”
身着霏缎宫袍,葱指带着护甲的妃子点点头。
她吃着宫女剥好的花生:“本宫能力有限,拦上那么一拦,护她一下,也算全了我们这段情义吧。”
说完,抖落掉手上的花生皮:“没被发现吧?”
来人摇头:“没有,奴才看到永和宫的嘉嫔似乎也出手了。”
“哦?”
“德妃娘娘的人才出宫,没走多远就被嘉嫔的人被敲了闷棍了……”
“本宫倒是没看错人。”女子似乎很是欣慰。
“娘娘……”太监疑惑:“奴才不懂。为什么要救太后娘娘……”
“不为什么,她们既然能下杀手,本宫自然也可以出手救。”
“可那嘉嫔为何也要出手?”太监不解。
“太后嘛,人还不错,对宫里的妃嫔算是宽容……”
“宫里的人,不全是好人,可也不全是坏人。”
“说来说去,我们只是一群可怜人而已……”女子叹息。
“那您瞧着,太后娘娘今晚能侥幸逃脱么?”
女子摇头:“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
“药已经灌下去了,陛下病情来得急,高烧不退,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姜太医与刘仁在偏殿寸步不离。
陈桔守在床边,看着床上不断呓语的陛下,急得眼眶发红,老泪纵横。
南宫烨发着烧,陷入了梦境。
他睡觉总爱做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梦里梦到清颜的时候多。
以往的梦境里,他总是如毛头小伙子一般,将她吃干抹净。
他喜欢纠缠着她,看她满面飞霞,动情时的神情……
喜欢将她的腿缠绕腰间时…
更喜欢听她受不住时候的不断求饶时的破碎呢喃……
每每梦到这些场景,他都不愿醒来。
被陈桔叫起时,床上总是一片狼藉。
最近这样的梦倒是少了。
因为梦境已经成真。
他可以时不时地去慈宁宫,或是布库房,或是汤池里……
与之欢好。
可今日的梦不同寻常。
梦里似乎又跟清颜吵架了。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得不到的时候,抓心挠干地想要得到。
等得到之后,就会将女子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渐渐放松了警惕,不那么在乎了。
看着梦境里的自己跟清颜吵架。
南宫烨皱起了眉头。
不对,他不会这么对清颜。
这是梦,他意识开始觉醒。
清颜冷笑道:“你后宫有这么多的女人,你都可以睡,我为什么不能多睡几个?”
梦里的南宫烨,愤怒地上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大可以一试,朕得不到的,宁愿毁掉!”
清颜又道:“你口口声声说心里有我,那这些皇子公主都是哪来的?”
她刚说完,皇后,贵妃,德妃,庄婕妤甚至是宁嫔……
她们手中一人抱着一个襁褓。
众人齐齐上前——
南宫烨的冷汗瞬间滴落。
他不断上前解释:“你听朕说,朕没有,那都是你进宫之后了……”
清颜不信:“当真没有?”
南宫烨额头的汗,再次大滴大滴地滴落……
清颜不等他解释,掉头就走。
南宫烨赶忙上前追,可无论他怎么追赶,总是差一步。
清颜只留给自己一个决绝的背影。
“清颜——”
终于,龙床上的南宫烨,睁开了眼睛。
*
此时的清颜已经走了一段路了。
桥洞底下说是狗洞,一点也不为过,里面又脏又狭窄。
还有猫狗的粪便……
好在天冷,味道不那么明显。
清颜几乎是匍匐着前行,拐到一个弯的时候,有些吃力。
她遇到了困境。
原本前面的过道,被封了一半。
不知道是附近哪座院落动工,震着了周遭的土,塌了半边。
起初,清颜试着用手往外刨土。
冬天的土冻得梆硬,她手指都磨破了皮,也才将将抠出一小块。
没有这么干活的,效率太低了。
用手一点点扣,得干到猴年马月。
她生怕南宫烨半夜醒了找她,到时候功亏一篑。
人家是瓮中捉鳖,到她这里。
狗洞捉清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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