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南宫烨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
清颜直觉很准,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带有一丝冷意。
“最近太后似乎来朕这的次数比以往多了。”
清颜拿起奏折的手一顿,“是么?哀家倒是没注意,陛下是嫌弃我烦了?那我走便是了——”
说着,清颜装作要走的样子,南宫烨却起身拉住了她。
“没有,朕只是觉得如此甚好。”如果没有阴谋算计。
他很喜欢两个人静静地独处着,他累的时候能看她一眼,都是好的。
清颜挣脱开他的手,起身给他研磨。
南宫烨看了她一眼,清颜的手很白,垂手明如玉,皓腕凝霜雪。
清颜余光下意识往床头的方向扫了一眼,很快收回。
南宫烨没抬头,却清冷地开口问道:“在看什么?朕这几日发觉,太后对朕的龙床似乎格外地有兴致……”
清颜心里一个咯噔,转头正对上南宫烨凝视的眼神。
想了想,她笑了。
“哀家听闻了一个谣言,心里好奇而已。”
“哦?”似乎没想到她能这么痛快回答,南宫烨有些意外,眉毛挑了挑。
“什么样的谣言,居然跟朕的龙床还能有关系?”
清颜放下了手中的研墨棒,一副八卦的样子,神神秘秘地凑到南宫烨面前。
见她这副样子,南宫烨心中好笑。
居然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
他倒是想听听,她嘴里又能如何辩驳?
“你听说过前朝的柳诗么?”
“没有。”南宫烨干脆利落地回答。
“你骗人!”清颜拆穿他道:“名垂史册的一代名妓,柳诗诗,我都听说过,是个男人都知道……”
除非不是男人!
南宫烨垂下眼帘。
他自幼不受宠,幼时想的是如何存活,再大一点是想到如何受到父皇的青睐。
夜以继日地读书,习武。
再大些的时候,则是对那个位置的志在必得。
他于这些情情爱爱之事,本就不热衷,又岂会在意什么柳诗诗还是刘诗诗汪诗诗……
他心里只不知道何时对她有了丝渴望,许是压抑得狠了。
居然不知不觉在心里落了根,生根发芽。
等到他想要拔除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居然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拔除她,他也要伤筋动骨。
“朕心里有谁,太后明知故问。”南宫烨歪着头,眼里放肆地上下打量她。
眼神开车。
流氓!
“既然名妓不知道,前朝的微宗你总知道吧?”
南宫烨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鄙夷:“才子皇帝那位?”
清颜点头,“我听说……我听说,当初他为了幽会柳诗诗,特意在宫里挖出了秘道……”
南宫烨捏了捏手指,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清颜。
清颜硬着头皮任由他打量。
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则是心念无数次的翻转。
南宫烨的掌控锦衣卫,消息灵通,她能知道的事情,他知道的只会更多!
他是喜欢一切尽在掌控的人。
既然问出口,她若是东拉西扯,回避过去。
只会让他更加疑心!
这个世上最高明的谎言,既不能全部实话,也不能全是谎言。
要半真半假地说,才会让人相信。
清颜因为说的是真话,所以格外的坦然。
“你就不好奇么?”清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不好奇这地道是如何通往外面的?”
“若是半夜你睡着了,外面的人里应外合人,潜入秘道,进入了你的皇宫……”
清颜完全一副为南宫烨着想的样子,给南宫烨看笑了。
他笑了笑,勾勾手指:“来。”
清颜刚靠近,就被他结结实实地弹了个脑崩:“好奇害死人。”
清颜见他完全不似先前阴阳怪气和戒备的模样,揉着脑袋,脸上一副不开心嗔怪噘嘴的样子。
心里则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总算是圆过去了。
想必当时自己在监狱审问葛云庭的时候,被外面人窃听了,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走漏了消息。
好险。
南宫烨起身,拉起清颜的手,道:“随朕来——”
说着,就要往床上带她。
清颜忙摇手:“别别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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