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三福晋求见。”
等沙达利进来,辛夷调笑道:“三弟妹可是稀客,快快请坐。”
“二嫂——”
沙达利拉长着声音和她见礼,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快起,快起,见你这么个规矩的样子,我可不习惯。”
“礼不可废。”
沙达利嘴上这么说着,但坐下的动作一点不慢。
三言两语间,之前许久不见的那些生分,都好像一阵风似的,吹过就不见了。
“我跟你说啊,自打你进了宫,我真是憋了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还能跟谁说了,可真是快难受死我的。”
“好好好,那你一件件的说。”辛夷递了块菊花饼给她,“怎么都已经成了亲,还是改不了这爱看热闹的毛病。”
“这可不怪我,唔——好吃。”
“好吃便多吃点,一会儿让你把方子一块抄走好不好?这还是我宫里祁格格的家乡作法,京城难得一见。”
未想,一听她这话,沙达利倒是把糕点给放下了。
“那我不吃了。”
不仅她自己不吃,还拦着不让辛夷吃。
“我说你也是心大,这格格们进上来的东西你也敢用,谁知有没有问题的。”
辛夷哑然。
“我说,你这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再者说了,你当我是那么蠢的?这等入口的东西,自然是早让御医看过方子,东西也是我自己小厨房里面做的。”
“那好吧,算你还聪明。”
沙达利勉强应了下来,但也没有再动那叠糕点。
辛夷见她这副样子,奇道:“怎么,难道是三阿哥的后院不清净?你这才刚进门几天,怎么就变得杯弓蛇影的。”
沙达利抿了口茶,慢吞吞放下杯子。
“倒也不至于杯弓蛇影,可……也确实挺精彩。你怕是没见过我家那侧福晋,啧啧,还有和我同届的那位田格格。田氏不过比我早进门几天,她二人就闹得啊。”
哦,要是这其中有那位大李佳氏的参与,辛夷可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了。
毕竟是在历史上能一举生下皇长孙的狠人,不管怎么出戏,她都觉得是正常。
这样一想,沙达利还真是帮她挡灾了。不仅替她做了三福晋,还把毓庆宫中最不安定的因素,也给一并带走了。
感恩。
“不说她们了,反正有我在,谅她们也闹不出花来,额娘可是站在我这边的。倒是你,怎么就让侧福晋有了身子?”
辛夷戳了下沙达利的额头。
“真是年岁越大,就越发口无遮拦了,这也是你一个皇子福晋能说的话吗?”
沙达利委屈道:“我这不是关心你,也相信你的能力,肯定不会让外人知道嘛。再者说了,本来就是,哪有妾侍敢在主母之前怀孕的道理,这不是打你的脸。”
“还说?”辛夷瞪她一眼,“再说,可别怪我这个做嫂子的要好好教教你了。”
“好好好,算我多管闲事了。”沙达利气呼呼扭头,但没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可我就是替你委屈嘛。”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道理,你不懂?”
辛夷半点都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先前胤礽那里就够让她心累的了,求放过。
“还有,你也是。不管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面上都别做得太过,不然的话,你看到时候荣妃娘娘还会不会再站在你这一边。”
“哎呀,我知道,我又不是傻的,自然不会让人挑出毛病来。更何况,现在又不用我动手,人家俩人自己就先闹得欢着呢。”
沙达利觉得这嫁人也不错,至少天天有人给她演猴戏玩。
“不说她们了,你这一年在宫里,怕是也少能听到外面的新鲜事。我跟你说,我可真的是开了眼了。”
辛夷也好奇了起来,问道:“到底是什么啊,竟然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的。”
“京里那所谓的四家,你听过没有?就那‘贾史王薛’。哎?说来我都好奇,这四家不上不下的,身份也不一样,到底是怎么能凑到一块儿的,史家还是汉人。”
那当然是曹大大给他们凑的了。
辛夷含糊给出一个理由:“或许是因为他们几家常有联姻,彼此同气连枝?”
“有吗?”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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