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走出房子的顾安颜立刻拨通了电话:“您好,不知道老先生您现在还做不做花丝镶嵌?”
得到想法的顾安颜决定立刻回公司,先把脑子里的构思记下来。
坐着车的顾安颜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边构思着设计,突然一抹红映入了她的眼帘“有了!师傅麻烦停一下车!”
司机闻言,慢慢踩住刹车,平稳地靠边停下了车。
可这样被突然叫停,他还是有点生气忍不住骂道:“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多危险啊!还好现在车不多。”
“对不起对不起!!”顾安颜的眼里此刻只有这种颜色,连忙给了车费后,转身向那颗树跑去。
“原来是石榴树!”走进一看才发现刚刚那一抹红居然是石榴花的颜色。
顾安颜轻抚着那花瓣,她走近看才发现这红色有点太深了:“如果能浅一点就好了……”
“溶血的颜色怎样?”熟悉的声音传来,让顾安颜感到讶异。
“颂业,你怎么在这?”
黎颂业笑了笑,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澈:“我在这家餐厅谈生意。”
“这样啊,你刚刚说的溶血是什么颜色?”
“溶血就是红细胞破碎之后融进入血清的颜色,就比这颜色淡一点。”黎颂业解释了起来。
可他此刻的脑海里却浮现出的,却是被钢管刺穿的父亲——胸水和血液混合的颜色。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刚想说什么,黎颂业就意识到不对,连忙闭上了嘴。
低头看见那微圆的杏眼还在看着自己,这才缓缓开口:“做志愿者的时候学过帮别人抽血,看过管子里血液溶血的样子。”
“你还做过志愿者?”
“嗯。”
看着花思考着的顾安颜接着问道:“颂业,你觉得如果是你奶奶或者外婆会喜欢这样温暖的颜色吗?”
“我没有家人……”
黎颂业话音刚落,顾安颜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愧疚之色瞬间浮在脸上,她正想道歉,对方就开口了。
“你不用道歉,也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黎颂业看过太多这样的神情,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但他却不允许顾安颜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因为这样他好像无形中就变成了一个弱者。
“嗯。”顾安颜只好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得正常一点“那你忙,我先走了。”
“好,注意安全。”
“再见。”
看着那匆忙的倩影,黎颂业陷入了沉思――到底要怎样我才能靠近你……
他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折断了刚刚被顾安颜抚摸过的石榴花,学着她的样子抚摸起了她摸过的那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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