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雪也越发大了起来。田园园给芃芃盖好自己的小被子,小家伙玩了许久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的睡去。
孟季抬头打灭了蜡烛,屋内仅有炭盆里些许红光,照的室内暖烘烘的。
田园园躺回被窝里,好奇地问:“你刚才怎么把蜡烛打灭的,是传说中的劲气吗?”
“……你话本看多了,不过是粒小石头而已。”说完,他的大手不老实摸上她的腰,探身过去准备要开车。
这几日车开的太频繁,白天看孩子,晚上造孩子,田园园实在有心无力,拍开他的手。“大哥,让我歇歇吧!”她可是是肉做的,不是硅胶小可爱。
孟季已经脱下上衣,红色的炭火勾勒着精壮的腰身,漆黑的长发垂在身后,长眉星目。俊美无铸。他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轻一笑:“一会儿再歇,不迟。”说完,俯下身去,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
田园园面无表情地扒拉开盖在脸上的头发,再好看的人头发有脑油味,瞬间就不香了。
……巫山云雨……巫山云雨……巫山云雨……
某人终于心满意足的睡去,田园园也松了一口气从他滚烫的怀里挣扎出来,穿上里衣也沉沉睡去了。
一夜无梦,田园园睡到自然醒,昨夜操劳过度,浑身上下酸疼酸疼的,芃芃也没醒,睡的正熟。
孟季这牛人又是一大早上班走啦,也不知道哪来那么精力,依稀记得临走前,他给了什么东西放在枕头下面。
她伸手准备掀开孟季的枕头,忽然发现枕头上的布料磨烂了,上面成双成对的鸳鸯头不见了,只有几缕可怜兮兮的线头拉着。愣了一秒钟,又看向自己的枕头,完好无损,明明一起买的枕头啊?难不成,难不成,孟季头上长刺了?想不明白枕头怎么了破!
拿起枕头,下面躺着一个小孩掌心大的圆柱型的物事,白色釉亮,上面还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摸着下巴,这玩意好像骨针,而且好像在哪里见过。人都说一孕傻三年,田园园也傻了,死活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既然是骨针一样的东西,陈老九肯定知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殳族人。
吃过早饭,田园园带着芃芃去找陈老九,一开门就遇到来她家蹭饭的高远。
他现在明目张胆的划水了,不是在家颓废就是去找钱富贵,小日子过的很是充裕。
“你今日不去找你好朋友吗?”
“他去开源府了,被人请过去参加什劳子的诗会去了。我又不懂,再说哥哥也不让我去。”
田园园拿出吃剩下的早饭,他也不嫌弃,两口三口地给吃光了,没有稀饭。她又煮了些牛奶。
“园园姐,你是不是要出门?我没事可做,跟你一起去啊!”
“可以,我有事要去陈老九家里一趟!”
一听去陈老九家,高远嘴里的奶差点喷了出来,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家快成了义庄,整个城里的死人现在都送到他那里!他家里都是死人,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他本来就是干这个的,有什么奇怪!我是真有事找他!再说。咱们不进去就在门口叫他,不就好了?”
高远头摇得像波浪鼓,说什么也不肯去:“我不去,莲莲也别去跟我在家得了,要去你自己去吧!”
也是这家伙最害怕死人和鬼了,他说的也没错,小孩子去这等死人的地方也不合适。于是,田园园把芃芃留给他,自己一个人走了。
出门时,高远抱着芃芃不忘叮嘱她:“你从陈哥那里回来后,别直接回家,先去别处转转再回来。小心带回来些不干净的东西!”
“知道了!”
“你要是不知道去哪,便去找我哥哥。”
“………你真是你哥的好弟弟!这会儿不怕我把脏东西带到你哥的医馆里,你哥再回家来了?”田园园无语地看着他。
高远一想也是,立刻改口道:“那算了,你去杏林堂转悠去吧!祸害别人去吧!”
“这才是正确的做法嘛。”她也不怕教会小孩子。
一到陈老九家门口就看到门边上,站了几个带刀的士兵,旁边地上还跪着几个披麻戴孝的人,痛哭流涕,哭着喊着:“我的娘啊!我的亲娘啊!你咋走了呢……”
远点还有些围观群众,对着陈老九的房子指指点点,其中有个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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