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生活啊!”小十扫了她一眼,说道:“我就是组织养大的。”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外面,“他十六岁进来的。”神态很是骄傲。
……呃,武力长相都被人碾压,这亲生的干不过过继的?!老哥你好拉胯你只知道嘛!
怪不得两人相比之下,小十比老六心思更简单些。他自小生活在组织里,虽说手上沾染无数鲜血,但是亲近的人类也只有同伴和任务目标,偶尔亲近一下女色便是他全部生活。
可同伴不亲近,任务目标不是死的就是半死不活的,像田园园这般不怕他的人质极其少见,孤寂久了好不容易有个能说话的,便向倒豆子的说了不少,反正她也快死了。说来说去,他的世界不是死便是活,简单粗暴,与正常人类社会已经脱节。
而老六不同,他是十六岁进的组织,该经历的大多都经历过了,心性已定,自然不好糊弄。
两人在语言行为上有明显的差距,老六果敢冷漠,说一不二,喜怒不形于色。而小十虽然没有人类该有的同理心,但是此人虚荣爱表现,好的坏的都表现在脸上,这也是田园园为什么会挑唆的小十的原因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田园园打了几个哈欠,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小十似乎身体不适,整天病恹恹的,田园园一开始也没在意,只觉得他爱搭不理的。直到第二天中午,他突然起了高烧,整个人烧的红通通的,像是熟透的大虾米。
老六给他灌了碗药,就听之任之了,田园园巴不得他赶紧嗝屁着凉,自然不会圣母附体,发挥博爱精神,去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大抵因为那碗药起了作用,他的精神好了几分,找出干粮吃了几口后,强打起精神去找老六了。
前两日他惹上蚂蝗。当时虽然都处理干净了,但是那些蚂蝗似乎有毒,留下的伤口发生了感染。
老六再给他清理蚂蝗咬的伤口时,发现长了几个包裹着脓液的肿块,刀刃切开表皮时,一下子流出不少黄白色的脓液,而且最恐怖的是,这家伙的腋下还叮着一只蚂蝗,胀大的身体掩藏在,黑黑的,浓密的腋毛之下,几乎融为一体……
清理完伤口后,小十吃下解毒丹喘着粗气趴在车厢里,没多久他身上又长了许多大团大团的红斑,似乎很痒,他挠了几下痛苦地闭上眼睛。
整个人蜷缩着,不由自主地挣扎,在车上磨蹭着,试图缓解痒入骨髓的痛痒。头发凌乱不已,嘴角控制不住的流出口水,好不凄惨,全然没了往日的耀武扬威。
田园园冷眼旁观,脸上没半点表情。这家伙对蚂蝗过敏了,似乎还挺厉害。
又过了一会儿,小十忍不住对外面的老六嘶吼道:“老子忍不了了!!去哨儿山!!”大风小说
马车外的老六果断拒绝:“任务第一。”
“忘八端的老六!你要是不去老子现在杀了她,老子活不了!谁也别想好过!!!”
特马!真是无妄之灾!
田园园心道:你有本事杀他去啊,杀我算怎么回事?!
看着癫狂的小十,怕他痛苦之下胡来。为了小命着想,她叹了一口气对老六喊道:“喂,你们还是一个组织的呢!不看僧面看佛面,人都要死了还管什么任务啊!上次你的小伙伴小九,不是也受了重伤,你不吃不喝不管任务,日夜兼程都把人送到了江州,亏我还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怎么到了小十这里就区别对待呢!也太不近人情了!”
“老六!你不去我现在就掐死她!”说完,小十转过头红着眼睛望过来,面目狰狞,像是头发癫的野兽!
田园园吓得立刻叫了起来:“救命啊!他要杀我!!赶紧去什么哨儿山,你能眼睁睁的看你小伙伴死了吗?!我要是死了天天诅咒你们!!”
下一刻车厢外传来老六的声音:“哼!”算是应允了!
小十这才软下身体,田园园高高吊起的心,也放回肚子里。心里直叹:你们怎么打都行,能不能别拿自己当条件啊!一言不合就拉她垫背同归于尽的,本来大着肚子被劫够惨了,还得被这两臭男人当成要挟对方的手段,真特马实惨!
“过来,给我挠挠背!”小十喘着粗气命令道。
“男女授受不亲,你他妈……”闻言,小十的冰冷的目光飞来,“不过来老子拔了你的舌头!”田园园骂娘的话咽回肚子里,老老实实的靠过去。
他解开外裳,露出长满红疹的身体,当田园园任劳任怨的做个老头乐的时候,小十转头冲她一笑:“你要不是任务目标,我还挺喜欢你的。”
“……呵呵,是嘛!”你要是真喜欢赶紧放我回家,你好我好大家才能好啊!
田园园手指用力在他的背后留下一条血痕。“就这样再重些!”小十让她挠着背,自己使劲挠着前胸,没一会儿身上没一处好地了,可是依然解除不了钻心的痛痒。直到他身上血肉模糊,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哨儿山,听两人谈话中可知就在附近。似乎是他们组织在大山里建立的据点,提供食宿、药品、马匹等,相当于中转补给站。而这样的补给站在大周朝不知凡几,它可以是商铺、是庄园、青楼、饭馆等日常所在的地方,披着合法经营的外衣,为组织人员提供便利,由此可见,其组织当真是财力之雄厚,人手之充足,简直是地下皇朝!
夜幕很快降临,一轮圆月升了上来,月色极是明亮,老六驾着马车在山道上慢慢走着,夜风温柔,月光下影子拉的很长,山路蜿蜒曲折,远远看去俱是笼罩着群山里的薄雾,好似仙境般。
他们已在群山没入密林里。此地人迹罕至,若不是有人为开凿的山路还以为入了原始森林。
走了不知多久,老六终于看到了山麓上一点橘光,扬起手里的鞭子抽了一记,马蹄便快了几分。
当马车停在一座青瓦灰墙的院落前时,老六敲了敲车厢,随后小十掀开车帘探出头来,一张脸肿成了猪头,脸皮红而亮,“可算是到了!”
车厢里的田园园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的话,立刻就睁开眼过来,到了?哨儿山到了?
小十回头看了一眼里面,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看出什么,不过既然没动应当还在睡,便压低了声音对老六说道:“睡着呢,不必弄昏。”随后跳下了马车。
幸亏自己机灵装睡逃了一劫,田园园握了握拳头,许久未动胳膊都麻了。
马车又动了起来,转了个方向,走了一段路后,马蹄声清晰的传来,似乎踩到了青石板上,很是清脆。
没多久外面传来其他人的声音,车厢一动,有人下了马车去,接着车帘撩开,老六弯着腰走了进来,随后带着奇异味道的手帕,再次捂住田园园的口鼻,昏迷前她蜷缩着捂住肚子,心里直接问候了老六的十八代祖宗……
老六将昏迷的田园园抱出了马车,小十早就前去治疗,此时院子里点着几根儿臂粗的蜡烛上。
他抱着田园园刚,向远处笼罩在黑暗的院落走去,迎面碰上一个黑衣男子,脸上有几处伤疤,昏黄的灯火里显得分外狰狞。
“老六。”刀疤男人颌首打了个招呼,随后打量他怀里的女人,道:“这就是那个女人?”
“嗯。”老六看了一眼,怀里毫无知觉的女人。
“前哨传来消息说,就是这个女人,连皇帝的羽林卫都出动了,真是好大的来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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