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园想在自己离开前留下血书,等他们走后,若是杨家人能发现血书至少知道她的处境是危险的。至于会不会帮助她,就看自己的运气了!
她将被单蒙住头,一边咬住衣角,一边手用力一撕,“刺拉”一声,一条巴掌大的素衣就被撕了下来,随即快而不乱的掩住衣服,再将布条塞进身下,又将被单盖回刚才的位置,继而轻轻放缓呼吸,继续装睡。
刚才看似做了许多,其实不过弹指一挥间。她闭着眼睛心砰砰乱跳着,刚才撕衣服的声音不小,以这两人的耳力肯定能听见,赶紧装睡说不定能糊弄过去。
帘子被撩开,小十沉着脸走了进来,他看向床上的田园园还是和刚才走时一样,还在沉睡,可是他分明听到有撕布料的声音,看来这女人装睡是做了不该做的小动作。
他走到床边抱着双臂,等着女人自乱阵脚。
田园园知道他进来了却没有动作,肯定等着自己露马脚呢!不过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她紧闭着眼睛,脑子里回想着看过的小说话本将自己带入女主角后,开始各种意淫幻想……
一男一女,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无声地对峙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小十终究沉不住气上前一步探头看去,此时田园园早就睡着了,正睡的口水横流。
“………”难道刚才是错觉吗?
他掀开被单查看女人身上的衣服,并没有发现损坏的痕迹,倒是拿在手里的被单上有个口子。
小十推了推田园园,她没动依然呼呼大睡,他看了眼被单的口子正好能对上,应该是这个被单用的时间太长,布料糟化,女人睡觉时不小心弄破的,觉得想通关卡的男人将手里的被单扔到她身上,悠哉悠哉的走了。
刚才院子里传来炖鸡的香味,想必一会儿就能好好吃上一顿了!
田园园一直睡到天黑才醒了过来,屋里黑魆魆的,唯有门帘底下露出光亮来,还飘来一股股炖鸡的肉香,许久未见油水的肚子高兴地叫了起来,第一次觉得鸡肉这般香!
她掀开被单摸索着下床,趿拉着布鞋就出去了。
外间摆了一张由两张小方桌拼在一起的桌子,上面摆了八个菜,还有一小竹筐杂面炊饼,四荤四素,卖相一般,可量大管饱,就今日的菜色而言,比杨大哥一家过年时吃的还好。
外面传来说话声,三个男人洗完手陆续进了屋。杨大哥见田园园醒了,冲着外面喊了声:“唉!娘子醒了,你炖的鸡汤呢!赶紧端出来!”
“哎!就来!”外面传来杨大嫂的声音。
三个男人依次落座,老六坐在左边,身边空了一个位置,小十一人独霸右边,杨大哥坐在了上首,旁边也留了一个空位。
田园园愣了一下,坐到了杨大哥的对面。杨大嫂端着一砂锅炖鸡进了屋,炖鸡的香味也随之而来,见田园园独自坐着也愣了一下,正常的夫妻不应该坐一起吗?
杨大哥给几人分了筷子和碗,热情的招呼着:“来来,趁热吃,俺们农村的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杨大嫂刚把手里的砂锅炖鸡一放下,小十迫不及待的舀了一碗,也不嫌热小口喝了一口:“真香啊,好久没吃肉了!”
“喜欢你就多吃点,娘子,来,俺也给你盛碗汤。”杨大嫂见小十不一会儿就将碗里的鸡吃下大半,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田园园,连忙拿起勺子给她舀了一大碗。
这兄弟俩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尤其是小叔子,这么大人了,还跟怀孕的嫂子抢吃的,在外面尚且如此,在家里还不知道怎么水深火热呢!
田园园接过碗笑着向杨大嫂道谢,滚烫的热度从粗瓷碗上传到微凉手指上,劫持那么久来第一次感受到关心,她的眼眶微湿,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喉咙里的哽咽咽下去。
老六扫了一眼两人,没见什么异常便也开始吃饭,这时,杨大哥突然起身进了屋。
其他人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杨大嫂能不知道,嘴里骂骂咧咧:“你个夯货,没事就知道喝酒,家里有点钱哪个经着你这样喝!”
杨大哥拿着一小坛酒出来了,脸上美滋滋的,听到杨大嫂的话,喝道:“你懂个求,家里有客人,俺不得陪着喝几杯啊!”坐下位置,又对媳妇喊道:“没个眼见见的,去拿两个酒钟,俺们爷们喝一杯!”
老六道:“不喝酒。”
小十嘴里啃着鸡爪,也含糊的说一声:“我也不喝。”
干他们这行,忌酒,就是放荡不羁的小十也轻易不沾的,对于他们来说任务等于性命,任务失败哪还有命!谁敢儿戏!
杨大哥拿着酒坛,是放也不是,喝也不是,说实在的他心里怵这两人,打心底觉得他们不像普通人家的兄弟,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一靠近就令他胆战心惊的。
见两都不喝,他自然也不敢劝酒,自己往碗里倒了些酒,就让媳妇放起来了。
酒水清亮,酒香浓郁,他喝了一口,心里打定主意,搭黑也得把活干完,赶紧把这几个瘟神送走,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鸡汤很鲜,鸡肉炖的也很烂,田园园吃的很香,她离饭菜有的远,菜没吃上几口,倒是杨大嫂见她喝完汤又给添了一碗,生怕这怀孕的娘子吃不饱。
田园园将杂面炊饼撕碎泡进鸡汤里,翻了几下和着炖烂的鸡肉混了肚圆。没多久忽然觉得肚子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的太素了,乍一吃的油腻肚子受不了。
肚子咕噜噜不停的蠕动着,她实在忍不住,跑到杨大嫂的跟前问她茅房在哪儿?
杨大嫂一听连忙放在筷子带她去,小十见此也放下筷子跟了上去。
“娘们解手,你也跟过来干嘛?”杨大嫂在窗台摸蜡烛,摸了一圈没摸到,见小十阴魂不散的跟在田园园后面,不解地问道。
小十扣了扣牙缝里的肉丝,笑道:“天黑,怕我嫂嫂出了事。”
“要来也是你哥来,你来算个什么事?!”杨大嫂嘀咕一声回屋去点蜡烛。
田园园捂住肚子,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任务第一,其他都好说。”小十抱着胳膊倚着门框,半明半暗的脸上坑坑洼洼的,像是高清望远镜下的月球。
杨大嫂拿着点燃的蜡烛走了出来,“娘子走吧。”
雨已经停了,院子里的泥塘一时半会的干不了。三人踩着泥,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院子外走去,没错杨大嫂家的茅厕在院子外面。
杨大嫂让小十回去,他笑笑没动,只是站远了些。
田园园拿着蜡烛独自进去,转过墙一股辣眼睛的臭味冲了过来……
上完厕所后,她没有立刻出去,而是从袖子里掏出撕下来的布条,刚想将手指咬破,又想到手指露在外面,很容易被人发现。
于是她将衣服解开露出光裸的胳膊,一口咬在小臂上,这个位置靠上,不脱衣服根本看不到。时间不等人,她牙齿狠狠地一用力,嘴里立刻流进了咸咸的液体。
田园园用手指蘸着胳膊的血,快速地在布料写下肃州安庆官府救命八个字,就这八个字也是堪堪写完,想多写的都没有地方了。随后大力吹了几下便收进袖子里。胳膊上的血还在流,她将血吸了吸正要吐掉时,转念一想,吐到了自己的裤子上……
面对常年在刀口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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