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楼似夜提起慕容缙,眼底精光一闪而逝,只是浅浅一笑,并未正面回复。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音落,率先往里走。
楼似夜眉头微皱,只得跟着进去。
太子虽然没有承认,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今日要算计的兄弟,很有可能就是晟王慕容缙。
那他是否知道黎红棠今日也来教坊司跟慕容缙见面?
或者太子早就知道,才故意把他给带来?
楼似夜心里闪过数个念头,目前还不能确定太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只能静观其变。
太子带着他径直绕过了放春山和离恨天,直奔天上月而去。
身为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在教坊司有自己的隐秘院落,也不是没可能。
可当楼似夜走进屋里,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却着实楞了一下。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却没有任何交流,且都在自斟自饮,似乎满腹心事。
坐于左侧的男人,一身墨蓝锦服,发上束着金冠,侧脸笼在晕黄的光线中,凉月轻笼,木樨如雪。
而坐于右侧的男人身形高大,大马金刀,肃然端坐,五官如刀雕斧刻般,华美而冷然。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转头看过来。
慕容镍眯着眸子,眼角绯色泪痣如火,带着一丝魅惑。
“太子表哥,你来晚了。”
慕容镍的母妃陈莹跟陈皇后是姐妹俩,燕王跟老皇帝又是兄弟俩。
两人既是堂兄弟,又是表兄弟,可谓亲上加亲,两人关系也比较亲密。
所以他才敢这般无所顾忌地调侃太子。
慕容奕笑着摆摆手,让出身后的楼似夜。
“这不是去了趟国公府,若非本宫亲自去请,我们少师可不会来这种地儿。”
慕容镍的视线转向楼似夜,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微变,身体坐直了些。
“楼少师确实不是常客,我也是第一次在教坊司见。”
话音落,主动朝他招手,示意他坐自己旁边。
楼似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想起那天晚上听墙角听来的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慕容镍让自己坐他旁边,很有可能是想透过他打听南宫夭夭的事。
毕竟整个上京的人都知道,南宫夭夭和黎红棠打小就在一起玩,是最好的姐妹儿。
楼似夜朝他歉意地点了下头,转身走向对面的谢吹雪。
“感谢世子厚爱,但于理不合,我还是跟谢将军坐一起吧。”
慕容镍眼底不愉一闪而逝,却也没有强求,毕竟楼少师的脾气众所周知,没人能强迫他。
甚至太子还帮着打圆场。
“爱坐哪儿坐哪儿,随意就好,都是自己人。”
这一句都是自己人,无端是让楼似夜心里一紧,可面上却丝毫未表现出来。
要说慕容镍是太子一党,他早就知道,毕竟两人的关系摆在那里。
说他是自己人,也能理解,身为太子少师,在外人看来,那就是妥妥的太子派系的人。
但他没想到的是,谢吹雪竟然也是派系的?
楼似夜自从知道自己有个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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