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前,黎红棠刚跟表哥取消婚约没多久,就跟六皇子一起去了北地云州。
虽然她跟慕容缙是口头婚约,知道的人不多,可多少有些流言蜚语传出来。
说她攀龙附凤,嫌贫爱富,狼子野心。
甚至有人专门写了话本子,关于三个人的爱恨情仇与背叛。
黎红棠想到那些毫无根据的香艳话本子,脑袋都大了。
赶紧抓住楼似夜的手,仰头,锁住他的目光。
“相公,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这世上我只爱你一个。
我跟晟王唯一的关系,就是曾经一起在云州打过仗,仅此而已。
你最近失忆,可能有些心怀不轨之人,想要借机离间我们的夫妻关系。
那些都是假的,尤其坊间传闻都是瞎编的,你一定不要相信。”
楼似夜对上一双水洗的澄澈琉璃目,只觉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被窥视得无所遁形。
他有些慌,夫妻本就不该怀疑彼此,更不该互相试探。
“棠棠放心,我没有轻信那些流言,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黎红棠哦了一声,又眯着眼睛问。
“那你为何格外关注晟王?”
楼似夜:……
总不能说,我在吃醋。
黎红棠看着他瞬间红透的耳尖,猜出他心中所想,用力抓住他的手,十指紧握。
然后抬起身体,小脸儿几乎贴到他面上,鼻息相闻。
“相公,你是不是在吃醋?”
楼似夜小心思被看穿,耳朵更红了,企图把她从怀里扯开。
“你头发干了,快起来,该休息了。”
黎红棠难得见到吃醋的楼少师,简直可爱到爆,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正要欲行不轨,门外突然传来嗷嗷叫。
伴随着凌乱又急促的脚步声,小崽子一脸紧张地跑进来。
楼桦穿着虎纹小褂,眼里带着泪,嘴里叫着爹爹跑进来。
正要飞扑入怀,发现爹爹怀里正抱着别人,完全没有他的位置。
楼桦小胖脸一皱,委屈地金豆子再次掉落,仰着脑袋又开始嗷嗷哭。
黎红棠和楼似夜两脸懵:……
还是楼似夜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把黏人的小娇妻从怀里放出来,站起身,轻咳一声。
“桦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话音落,后头又跑进一只崽崽儿,正是追着楼桦而来的黎翡。
黎红棠顶着一张厚脸皮,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看向肥肥崽儿。
“肥肥,你弟弟这是怎么了?”
黎翡红扑扑的小脸还带着热气,说话却有条不紊。
“刚刚我跟弟弟一起吃石榴,他一不小心把石榴籽咽进肚里啦。”
黎红棠:就这?
就他这嗓门,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崩地陷了。
楼桦哭得更伤心了,带着哽咽看向亲爹。
“爹爹,我会死吗?”
楼似夜:……
学富五车的楼少师被问住了,一时间竟说不出半个字。
噗嗤——
黎红棠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为了安慰小崽子,让他不要害怕,故意调侃。
“别怕,石榴籽吃进肚里能有什么事,说不定还会长出石榴树,以后结出大石榴呢。”
楼桦的哭声戛然而止,瞪着乌溜溜闪泪光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她。
“娘亲骗人,我肚里又没有土,怎么长出石榴树?”
黎红棠:……
现在的小崽子都这么聪明了吗,好难糊弄啊。
她转头看向楼似夜,一本正经地甩锅。
“这种高深的问题,需要你爹来解释。”
楼似夜:……
才华横溢的楼少师两眼一黑,只想原地消失。
楼似夜被两只崽子求知若渴的黑亮眸子盯着,只得轻咳一声,语声平稳。
“虽然你肚子里没有土,但是有水啊,长出石榴树也不是不可能。
你看那莲花,不就是从水里长出来,也照样结出莲蓬。”
黎翡小脸略带质疑:是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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