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挨了打就去告状,本宫反正不认,找不到证据,皇后也拿本宫没法子,后来,本宫觉得跟那些个成天骚首弄姿争宠的人在一起很没意思,就躲在宫里懒得出去,可也不是谁欺负到本宫头上,本宫就会忍!”
谢锦华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荣妃要表达什么,顾谨言却冷汗涔涔,心想秦家人果然一个脾性,秦承颂也是这般无赖又霸道,求助地睃了默言一眼。
默言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
谢锦华也感觉气氛不对,但她仗着陈家满门忠烈,有恃无恐:“娘娘进宫前,没有好生学习宫规么?在宫里,可不是谁掌头硬就可以的,还是得贞静贤淑,宽容大度才是。”
“陈大太太是在教本宫规矩吗?”荣妃冷笑。
谢锦华躬身一礼:“臣妇不敢,不过是长娘娘一辈,经验之谈罢了。”
“长本宫一辈?不知陈大太太置圣上于何地?还是您也是皇上的长辈?”
谢锦华一身冷汗,吓得跪下:“臣妇不敢!”
“不敢?本宫看你敢得很,从进门开始,眼里就没本宫这个荣妃娘娘!可是觉得,你陈家死过人,就比旁人更高一等,拿死人当低气,陈家人也真是出息。”
顾谨言也吓得跪下:“娘娘息怒,家婆年老昏溃,出言冒犯,还忘娘娘恕罪。”
年老昏溃?
这个时候,谢锦华还不忘狠狠瞪顾谨言一眼。
可荣妃气势凌人,她再也不敢造次,可还是不服气,小声嘟嚷:“不过五十,哪里就昏溃了……”
默言知道自己再不开口,这出戏就不好收场了,故意对景乾招招手:“景乾,快过来,给娘娘请安。”
景乾忙跪下行礼。
坐下少年眉目清朗,英气逼人,荣妃点点头:“倒是个不错的孩子,有当年陈大将军的风采。”
“可有读书习武?”
“回娘娘的话,小子不爱读书,不过小姨教的还能读进两本,却是自幼爱习武。”景乾落落大方地回道。
“很好,多努力,将来如你父亲一样保家卫国,成为一代名将。”荣妃说罢,还赏了景乾一短刀。
谢锦华脸色很难看,儿子早亡是她心中的痛,如今荣妃又要让孙儿也同儿子一样……
这是咒她陈家断香火么?
也不等荣妃旨意,自行起身道:“娘娘,臣妇去拜祭侯夫人吧。”
荣妃挥手:“去吧。”
顾谨言向荣妃行了一礼,也起身跟着过去了。
荣妃心疼地看着默言:“你就是在这样的人家呆了三年?”
“若非姐夫,默言早死在池塘里了。”默言说的真心话:“陈家给了默言遮风避雨之所,默言心存感激,姐夫的死,确实与默言有关,默言一直很愧疚,娘娘宽宏大量,莫要与她们一般见识。”
荣妃道:“本宫自然不会,不过,你在陈家三年,吃了不少苦头吧。”
默言眼眶微润:“吃苦是佛,不吃苦,默言也不会知道大爷的真心,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
荣妃秀眉一扬:“好日子?本宫以为,你并不喜欢侯府。”
“爱屋及乌,阿颂在的地方,就是默言的家,有他在,默言就有幸福。”
荣妃大悦,拉住她的手:“走吧,咱们也去灵堂。”
灵堂里,越夫人竟然排头侍立灵前,她脸色苍白,两腿打战,昨日跪了好几个时辰,今日又强撑着过来侍灵,已然摇摇欲坠。
大梁朝侍灵一般是晚辈或者妾室,按说应该是默言,但默言与秦承颂还未正式大婚,越夫人已经进了侯府,让她侍灵也没错,只是她这个年纪,侍灵这种事应该轮不上,该晚辈才是,就算默言不合适,族里还有堂媳一样可以,何况越夫人还是新科举人的生母。
谢锦华一脸惊讶,想要说两句,被顾谨言拦住:“母亲,咱们拜祭完就走吧。”
“成何体统,侯府还真是……没规没矩!”
荣妃正好走近她身后,冷哼一声。
顾谨言忙塞了三根香给谢锦华:“母亲……”
谢锦华站着拜了三拜,顾谨言上前跪下拜了三拜。
谢锦华一回头见默言扶着荣妃,冷声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没规矩?越夫人再怎么也是长辈,怎么能让她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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