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颂将默言拉到身后:“默言,仁慈也要有底线,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仁慈。”
“她是该死,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无辜啊。”默言对着秦承颂大吼。
众人皆惊,正赶来的程明秀往前一不是,退后也不是,呆在路中。
秦承颂脸若冰霜,瞪默言一眼转身就走。
长顺也不知所措,让人把紫竹放下。
默言吼完了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忙追出去,可秦承颂腿那么长,一步能抵她三步,他真生气了,默言想追上可没那么容易。
默言提气奋力直追,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哎哟——”她叫得有点夸张,前面的人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
“扭了脚,相公——”默言娇声道。
“别装,只是摔了一跤。”那人声音硬邦邦的。
“是真的,破皮,出血了,好疼啊。”默言一屁股坐在地上,拂起裤管,还真是……
一抬头,那人已经奔过来,一把将她抱起:“跑什么?不知道自己才中过毒吗?”
默言勾住他的脖子,咧嘴笑:“相公生气了?”
秦承颂抬眼不看她:“没有。”
“明明就有。”默言小声嘟嚷,见他别过脸去,攀着他的肩往上爬了爬,抱住他的头:“别生气了,我错了嘛。”
他抱着她一路小跑:“不是伤了么?不疼了?”
“疼——”
“疼还话这么多!”
“我疼不要紧,主要是相公不能生气,生气容易老的,你本来就比我大好几岁,再一显老,咱们两个站在一起就很不般配。”
这是在哄人么?是要气死人吧!默默跟在后面的春喜差点跺脚。
某人果然站住,冷冷瞪着默言:“嫌我老?”
“没有!不嫌!”默言立即表忠心:“就算你七老八十了,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只喜欢你一个。”
虽然一直想听她说那三个字,又不好意思,突然就这样没点预兆说了出来,秦承颂有点呆,怀里的人一本正经,举起三根手指赌咒发誓,怎么看怎么假,突然就很想咬死她。
想到就做,低头就咬。
“哎哟,你干嘛,好痛。”默言摸着鼻子:“你属狗的吗?”
“属猫的,专咬你这只狡猾的老鼠。”秦承颂恶狠狠道。
总算回到青竹院,将人放在床上,春喜忙去打热炎,秦承颂拂起默言的裤管:“伤哪儿的?”
“膝盖。”
果然膝盖青紫,还破了点皮,不是很重,却疼。
“以后别毛毛躁躁的,走路慢着些,好歹也是书香门弟出身,怎么就不学文雅些?”
“知道了秦妈妈。”
秦承颂瞪她,正色道:“紫竹留不得。”
“让她生下孩子再说吧。”默言小声道:“孩子是无辜的。”
“不过是两个月大的一砣肉,又没见过,有什么无辜不无辜,你也说了,孩子生在这样的父母家庭里,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早死了干净。”
“相公啊,咱们就要大婚了,打杀孕妇这种事,还是有损德行的,我想给你生孩子。”默言一脸娇羞道。
最是娇媚眼神醉人,容颜娇丽艳若桃李,秦承颂呆了一呆,只觉心怦怦直跳,快要抑制不住,脸也胀得通红,竟是不敢看她,怕自己会将她就地法办了。
“春喜,给你家主子上药。”都抚大人蹭地站起来,大步离去。
春喜愕然:“那个……”
默言跳下床扑过去蹿他背上:“跑什么?事情还没完呢。”
她虽瘦,身子纤细,该有肉的地方还真不小,进屋后脱了披夫,保着薄薄的单衣,背部感受那一片弹性实足的丰润,秦承颂感觉自己快炸了,一把将她捞回还里:“你是猴么?”
又抱回床上,怕他又跑了,默言环住他的腰身,仰起小脸:“你陪我。”
春喜听不下去了,脸热心跳,感觉自己比那手腕粗的烛火还要亮,忙悄悄退下。
“我还有事要办,你好生休息。”
“我不,你陪我。”默言撒无赖,她知道长顺与紫竹自小一同长大,打杀紫竹也于心不忍,自己拦下了,只要秦承颂没有新的命令,他是不会杀紫竹的。
秦承颂皱眉。
默言爬上床站起,抱住秦承颂:“相公别生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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