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醒来,看见床前坐着顾默言,一脸懵地摸着后颈道:“你怎么在这儿?我的脖子……好痛。”
“这是我的房间。”默言道。
宁阳翻身坐起,眼前一派陌生:“我怎么在这儿?还睡着了?”
默言叹气道:“你最近可去看望过黄文斌?”
宁阳别扭地别开眼:“你又提他做甚?一个既将被处死的人。”
“你担心果郡王知道你与他的事吧。”默言又问。
宁阳点头:“父王不许我卷入这个案子,可是……”她眼圈一红,一把捉住默言的手:“顾默言,我们是不是朋友?”
默言点头:“可我没有假死药。”
“连你也没法子吗?他真的要被一刀一刀剐皮割肉,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吗?太残忍了。”
“你去见他,他对你做了什么?”默言懒得跟宁阳讲道理,她只想到黄文斌要承受的处罚,丝毫不考虑那些被黄文斌残忍杀害的无辜,若放以前,默言定要与她理论一番,但现在的宁阳不是正常人,讲不清道理。
“我们……没做什么啊,我就是……好久没听他弹琴了,可惜,牢中没有琴。”宁阳神情略显娇羞,她很少露出小女儿态,默言更确定黄文斌对他施过心理控制。
“对了,他有块很漂亮的鸡血石,你看见吗?”默言问道。
“那是黄大人留给他的遗物,他从不肯离身。”宁阳黯然道。
“你这次又看见了?”
“是啊,他说起过往,说到父亲是,看那玉石。”
“是这样给你看吗?”默言也拿出一块玉佩道。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他还记得我的乳名。”
“乳名?是什么?”
“宁阳是我的封号,我真名叫冷雪盈。”
“那他是叫你盈盈吗?”
宁阳羞郝地点头。
“盈盈……”默言轻轻唤道。
宁阳的眼神发直,直愣愣地盯着默言手中晃动的玉佩。
“盈盈,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一起去爬青莲山……”默言学过心理学,懂点催眠术,她怀疑,黄文斌也会。
宁阳果然在她的引导下,慢慢坐下,躺在床上,双眼微闭,象是睡着了。
默言问她什么,她就回答什么,还回忆了很多与黄文斌曾经的过往。
原本很顺利,程明秀突然唤了一声:“盈盈!”
宁阳顿时醒了,翻身坐起,眼神凶狠地瞪着默言。
催眠被打断,默言出了一身冷汗,施展催眠术是很耗心神的。
起身想要去喝口水,宁阳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了阿斌,章文惠明明担下了所有的罪过,为什么你要多管闲事,为什么?”
喉咙一下子被掐紧,呼吸困难,几近窒息,默言拼命推打着宁阳,但宁阳的力气很大,满脸狰狞,无能默言怎么用力,都没法让她松手。
程明秀一个箭步过来,又是一记手刀,宁阳竟然没晕,回头凶狠地瞪她,程明秀心一悸,犹豫了下,听到声响的春喜冲过来,抓起桌上的茶壶就砸了下去,宁阳头破血流,终于晕倒。
新血空气灌入胸腔的那一刻,默言有种被人从深潭中救起的感觉,再次重生。
拼命地咳了好几下,脖子火辣辣的痛,就这么一会儿,已经被掐肿了,程明秀急得不行了:“药,药呢?快用药啊,要不要请大夫?”
默言推开她,缓了缓,总算呼吸顺畅了不少。
“你……为何突然喊她盈盈?”不是默言小心眼,程明秀那一喊,差点让自己没命。
“好多年没叫过了,还是小时候叫过的,那时候她还不是郡主……”程明秀黯然道:“她爱找阿颂哥哥玩,喜欢缠着他,我是他们两个的跟屁虫,阿颂不爱说话,但对她很好,言听计从,还很护她,我……我只是个庶出,说是三个一起玩,其实就跟她的丫环差不多。”
“秦承颂比你们两个大好几岁,你们能玩到一起去?”
“自是不能,他不爱说话,脾气也不好,可能喜欢宁阳吧,对宁阳不同。”程明秀道。
“秦承颂也叫她盈盈吗?”默言问道。
“她刚才回忆里说起的事,不是与黄文斌在一起发生的,而是和阿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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