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小孩子偷给糖果,神秘而又……显得那么不正式,对医者来说,好方子就如同饭碗,多个好方子如同多一端一碗饭,这丫头浑不在意的就给了人。
默言给完方子就往前头钻,很快与冷盛昱并肩,还狠狠瞪后者一眼,冷盛昱莫明其妙,一头雾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金针刺穴是个力气活,又有大内行蔡院首在,默言更紧张,萧家人几十双眼睛都看着,虽然屋里只有几个紧要的人,但外面院子里长廊上,乌央乌央站满了人啊。
几针下来,默言早就汗湿了衣衫,萧三头上扎满了金针,也未见醒了。
气息倒是越来越弱了。
默言觉得奇怪,按说最后一根针下去,他就该醒来的啊,怎么……没动静?
不由看了眼蔡院首。
她行针的手法并不熟练,但施针法子倒是对的,院首大人也行过这样的针。
这种针法本就凶险,这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萧家的人她也敢用,弄不好,人没醒,命没了,她的小命也就要栽在这上头去。
“院首大人……”默言心虚,弱弱地求助。
蔡院首可不想淌这趟浑水,弄不好,就会惹祸上身。
萧三现在不止是萧家人,他就是个符号,或者说,一枚炸弹,不止萧家盯着,太子那边也盯着,皇后那边更没有松懈,皇帝让院首来的意思,没明说,但院首心里还是能猜个七八的。
院首上前探了探萧三的脉,惊呼:“不好,没气了。”
默言忙探颈脉,真没气了,停止了呼息。
萧贵妃的脸刷的白了:“怎么回事?”
“人……不在了。”萧二痛心疾首。
“怎么可能,不是说还能醒吗?”
院首同情地望了默言一眼:“金针刺穴风险很大,这……是常事。”
“顾默言!”萧二老爷一声冷喝:“是你杀了阿放。”
萧太傅老泪纵横,哭道:“阿放啊……”
萧贵妃急了,萧三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蔡院首……”
院首大人后退一步:“娘娘,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把她拉下去。”萧二老爷大喝道。
这是要处置顾默言?冷盛昱也呆了,说起来,不能算是顾默言的错,萧三本就要死了,院首也没能救活,可现在,萧家人都在气头上,包括他的母妃。
两外侍卫要押走顾默言,顾默言却突然跳上了床,半跪在萧三身边,双手重叠按压他的胸口。
没办法,只能急救了,才没的心跳,还能救活的。
“你干什么?”这行为太过惊世骇俗,不论如何,萧三是男,她是个还未大婚的女子,如此行劲,实在有违礼数,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蔡院首知道顾默言在急救,虽未见过,但按下心脏,或许能恢复患者的心跳,但他抚了抚须,并未做解释。
而默言也没空解释,只来得及看冷盛昱一眼,后者原本有点懵,这一眼顿时让他有种被信任被依赖的使命感。
“让开,顾娘子在救人。”
萧贵妃:“都没气了,还能救活?”
“母妃,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咱们等等看。”
萧二老爷大怒:“别脏污了阿放的名声,顾默言,你下来。”
说着他亲自上前去拽默言,正值救助关头,若被打断,又无人继续,就会功亏一篑,默言心中大急。
突然一只大手伸来,将萧二老爷扯开
默言顿时松了口气,关键时刻,还是得秦承颂。
“请萧大人自重。”秦承颂身材高大,一进来,就让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局促,他站在床边,一手搭在剑柄上,双目如炬,巡看过去时,便是萧贵妃也感觉到一股压迫。
“秦承颂,这里是萧家,你凭什么来撒野?”萧二老爷冷声道。
秦承颂抬手一拱:“娘娘,太傅大人。”算是打招呼,并不打算退开。
“你真是……太混帐了。”萧家与秦承颂向来不合,萧三曾被秦承颂重罚过一回,推行新政,两边只差没打起来,萧太傅是极不喜欢秦承颂的,看他这样大喇喇站在自家屋里,全然不把自己这个太傅放在眼里,当然有气。
“咳——”虽然很弱,但声音确实是从床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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