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三公子瞪他一眼道:“你个软骨头。”
黄文斌苦笑,起身道:“都抚大人您请问。”
秦承颂看了萧三一眼:“本都抚办案,闲杂人等退散。”
萧三冷笑:“办案有带着宠妾的么?她听得,本公子便也能听得。”
“你确定?”秦承颂挑眉。
萧三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没后退。
“那好,进屋说吧。”秦承颂说完,径直往屋里去。
萧三愣了愣,拽起黄文斌,故意落后两步,给后者使眼色。
黄家的宅子不大,两进,前院后面不是正房,后面还有个杂院,一眼便可看到头。
想当年,黄家也是京城响当当的大户人家,世代为官,到了黄文斌这一代,却成了教坊乐人,境遇令人唏嘘。
宅子虽小,布置却很讲究,黄文斌的穿戴也一样讲穿,举手投足文雅贵气,可见家教底子仍在,富贵人家长大的孩子,气度身姿自带风韵。
家里有个丫环,年岁也黄文斌相仿,上过茶后,四人坐下,秦承颂扬起一块玉佩问道:
“这东西是你的吧。”
黄文斌脸色略白,眯眼看,秦承颂便将玉佩递过去。
“是,正是小可的,前些日子弄丢了,没想到竟在大人手这里。”
“确定?”秦承颂挑眉问。
“确定,这是祖上留下的东西,只这么几件了,珍惜得很,哪里不认得。”黄文斌肯定道。
“既是祖上留下的东西,怎么给弄丢了呢??秦承颂问得漫不经心。
“可能是……”黄文斌双手不停在腿上搓动:“可能是络子磨损利害,断了。”
秦承颂拎起玉佩络子细看,断口果然磨损得利害,点头道:“难怪,只是有意思了,怎么正好落在了孙府里,孙府灭门案你知道吧?”
他突然话峰一转,黄文斌点头:“外面传得利害,自是晓得的,小可与孙小姐都是黄大家的弟子。”
“你的意思是,因你与孙小姐是师兄妹,所以你常去孙家,玉佩落在那儿也是有的。”秦承颂问道。
“也不是常去,就是偶尔会去走走,朝庭推新政,小可置办了些田产,原挂在富绅名下,新政推行后,那富绅便提出要把田划回给小可,这原本是好事,哪知,他以后每年还要抽两成租金,小可自然不同意,小可的田为何要给他交租?哪知他一下子变脸,说那些田全是他的,与我毫无干系,这就是强盗行径嘛,小可就想攀攀孙大人的关系,看能不能把田产讨回来,所以,就多去了几次。”
“你不是与萧三关系好吗?不去寻萧三帮忙,倒找孙大人?”
“他不是没在京城嘛。”黄文斌道。
“这玉佩,应该是一对的吧。”秦承颂自言自语道:“另一个呢?”
“另一个……早就变卖了。”黄文斌道。
“卖去何处?当铺还是……”
“不记得了。”黄文斌额头沁出一层细看,拿帕子擦了擦。
萧三不满道:“一块玉佩而已,东拉西扯的,不如直接点,你究竟要问什么?”
“可巧了,另一块也在本都抚手上,只是,并非在何处购置,而是来自孙家小姐口中。’秦承颂说完,将那半块玉佩往黄文斌脸上一递,后者吓得往后退,打翻椅子摔坐于地。
“也不知是有人硬塞进孙小姐口中的,还是孙小姐为了保住玉佩死咬不放的,唉,可怜她才华横溢,大梁朝继黄大家之后,又一个琴艺天才,就这样枉死了,真惨啊。”
“我……我不知道。”黄文斌脸色惨白,两腿急蹬往后退,颤声道。
“一句不知道,太轻飘飘了吧,黄公子,既然你承颂此物是你的,那便随便都抚走上趟吧。”秦承颂道。
“我不去,我不去。”黄文斌扯住萧三:“萧兄,帮帮我,我不去诏狱,我不去。”
萧三道:“仅凭半块玉佩也说明不了什么,何况阿斌也说了,另一块玉佩早就变卖了。”
秦承颂笑道:“京城连番出现灭门惨案,造成很大影响,朝庭上下都惊恐不安,百姓更是议论纷纷,皇上限时让本都抚破案,本都抚压力大得很啊,这好不容易找个证物,还是有主的,黄公子,你说本都抚现在就把你推出去,来个屈打成招,让你把所有的命案都担下来,本都抚不就可以交差了吗?”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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