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亭亭玉立,穿着这样的衣裙有种别样的美感。
虽然与昨天晚上的那套衣服相比,这一套太过素净,但是穿在她身上很惊艳。
“这么好的手艺不用起来可惜了。”司一珞提议道,“府上还缺一个针线房,以后府里主子下人们的衣裳就可以不用求去外面找人做了。你能胜任这个位置吗?”
魏臣惊讶道:“大人不觉得男人做针线是不务正业,会被人看不起吗?”
司一珞反问道:“那你觉得女人上战场,在朝堂当官,其他男人会怎么想?”
她面临的恶意中伤还少吗,她都不在意!
“人要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没什么丢人的,只要你觉得有意义就可以。”
“不过要筹建针线房需要很多准备,你先下去规划一下,需要什么跟管家说。”
府上原来的管家是宫里留下来的老人,借着上次清洗,司一珞已经将人清理出府了,如今的管家是沈茉冉从杜氏身边借调来的一个管事嬷嬷,也姓杜,曾是杜氏的陪嫁丫头。
魏臣晕晕乎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觉得空寂多年的身体突然被注入了力量。
就算不能为家族翻案,恢复曾经的荣耀,他也需要为自己活,难道真要在后宅里混吃等死一辈子吗?
尽自己的努力,多少做点事情……司大人这么好,以后说不准,还他自由呢?
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把针线房建起来!
“大人,湛王妃来了!”
二乔的声音刚落,沈茉冉就跟着她进门。
“你这丫头,我现在回来还得先通报了?”沈茉冉声音刚落就看见司一珞身上穿的衣裳,赞道,“这件衣裳设计得合理,穿上既显身材又好看。”
“哇!你的腰好细哦……”
司一珞拍开她上下乱摸的手,她自从成亲后越来越没正行了。
“去摸你家湛王的腰。”
她难得开了个玩笑,沈茉冉坏笑道:“我家阿珞吃醋了……”
司一珞抖落一身鸡皮疙瘩,问她:“湛王殿下的病好了?看你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Μ.
沈茉冉在她床上坐下,仰脸道:“我也不知道,他前几天生龙活虎,折腾得我够呛,但是这两天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
“每日我都是亲自熬了药,又亲自喂药,衣不解带地照顾。刚犯病的那天,他整个人都昏厥过去,吓了我一跳。但是这才几天,他今天白天不仅能下地走路,还能陪我逛园子。”
这么明显的破绽,除非是眼瞎了才看不出来。
“我查了他的药,都是滋补的药,就算治病也不可能那么快见效,所以我才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病。”
司一珞开口道:“他是不是真病有什么打紧?”
“不一样的。”沈茉冉摇头道,“你不知道,自从我跟他挑明了之后,他也不怎么试探我了,但是他太温柔,温柔到我经常会产生错觉,怕我自己在糖衣炮弹的轰炸之下,再次义无反顾。”
“我可以输,但是必须得是我技不如人,不能是失身又失心……所以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晚上在床上情到浓时,他是一个样子,睁开眼又是另一个样子。
她很没有安全感。
“也不必刻意。”司一珞劝道,“该露出马脚的时候自然就露出马脚了,反正日子还长,他总不可能瞒你一辈子。”
沈茉冉也能想开,反过来看着她笑道:“不说我了,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我怎么看你眉眼含春?”
魏赫言一步一步打破她对他的认知,司一珞也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大概就是魏赫言最近对我的态度暧昧,一时间有点不习惯。”
沈茉冉眼中瞬间腾起了火焰。
“他为你折服啦?不过死太监有什么好……”
司一珞无语道:“说不准是他设的局呢?我在他面前再怎么掩饰,也会露出马脚,不要小看他,也不能轻信他。”
沈茉冉想到前几天晚上的惊魂,打了个冷颤。
“你上辈子怎么下的决心杀了他呢?”
司一珞有些无力,解释道:“上辈子不是我,我以为是周裕,但是他其实……根本没死。”
沈茉冉对她有一种盲目信任,她自己心里没有底,魏赫言的身份不便透露,但是今天必须给她敲响警钟。
“我对他下不了杀手,如果有一天我折在他手中,我会跟他同归于尽,但是万一我失了手,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他会是湛王殿下最大的敌人!”
好友虽然一向严肃,但是从未像现在这般叮嘱她,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
她慎重说道:“上辈子我没听你的,这辈子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保住你自己。”
司一珞还在为昨晚的事情忧心,魏赫言是怎么发现她知道他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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