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尽管我触动了扳机但周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负心汉还在挣扎着、陈浩然他们几个也继续对我喊着,而我想象中的震动或是响声也都没有出现。
妈的,这什么情况,扳机居然纹丝不动,难道这家伙带的是把假枪?我睁开眼睛错愕的看着手里这硬邦邦的家伙,完全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还用力的又扣动了两下但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可是你死我活的时候,并且外面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居然出现这种事情,我实在是又羞又恼,差点儿都要询问身下的负心汉这是怎么回事儿了,而此时负心汉也半睁着眼睛瞧向对着自己的枪,那张魔鬼的面容正露出惊恐的神情来。
“意哥,我上不来气儿啦…”陈浩然手脚扑腾着说道“是不是没开保险啊…”
“啥,保险?”此时我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也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眼见负心汉一时半会儿还摆不平,我也不管什么保险不保险的了,直接把枪到榔头使,两只手紧紧握着这玩意儿狠狠朝负心汉的脸颊砸去。
真别说,这东西这么用还真挺好使,其打击程度不亚于任何钝器,只是几下负心汉那张本来被打得就很惨的脸便皮开肉绽,血也沾满了那把枪和我的手,除了惨叫和喘息之外负心汉再也做不了什么了,勒着陈浩然的胳膊也终于渐渐松开,两条腿同样也没有刚才那么的有力气了,让陈泽和李岩的压力也减轻了许多。
不过即便这样我仍然没有停止对这个混蛋的打击,还在疯狂的砸着,每一下都带着满满的愤怒与仇恨,在我眼里我打的已经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了,更是这几年来我所有错误与罪恶的积累物,我真的很想把这些全部彻底消除!
渐渐地,负心汉连叫唤都没了力气,急促的喘息也变得微弱下来,只有那张几乎连五官都分辨不出的脸还在不断冒血,鲜血已经在他脑袋周围流了一滩,还在继续蔓延着…
我也终于再也打不动了,那把满是血迹的枪也从我手中脱落下去,砸了下负心汉的脸(如果还能算上是脸的话)掉在地上,随即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也砰砰乱跳个不停,整个人都好像散架了一般。
“打死了吧?”躺在地上的陈浩然有气无力地问了声,陈泽和李岩也相互搀扶很吃力的从我背后站起跳脚向负心汉看去,见到负心汉的惨相后陈泽还不禁骂了一声,随即照着负心汉下身要害又踹了几脚来泄愤。
我继续发愣地坐在负心汉身上,还没有从刚才的场面里彻底脱离出来,但过于亢奋和激动的情绪却在慢慢冷却,我也不知道负心汉是死是活,不过看样子他现在是肯定起来不了,我终于做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最想做的事儿,可这件事儿我如果能早些做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呢?
就在我失神之时,一直躺在地上没法参战的大鹏忽然提醒道:“外面好像还没完呢,咱们咋办啊?”此言一出,我们几个人的心就又一次提了起来,尽管屋里的负心汉已经被摆平了,但院外还有他几个手下和李涛,时间也有一会儿了,不知道郑辉和金伟情况如何,万一他俩抵挡不住的话那我们的危险还是没法解除。
想到可能还要对付李涛,我不免还是紧张不已,但心里总觉得事情好像有些蹊跷,可就在我暗自寻思之时,院子里却突然传来一声震耳的响声,放在平时我肯定会以为又是鞭炮声,但这种情况下我清楚地意识到那应该是开枪的声音。
这一声枪响彻底打破了夜晚的寂静,惹得连同这间修车厂和周围一带不知道多少条狗都狂吠起来,在屋里的我们几个人也不清楚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互相看了两眼后,李岩才壮着胆子走向窗口偷眼向外观察,我们其他人也都屏住了呼吸望着门口。
“走啦,太子,那几个人跑啦!”李涛忽然回头对我喊道,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时还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直到陈泽也走过去观瞧了一番告诉了我同样的消息,我才一下从负心汉的身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
推开门之后,我站在门口向院子里看去,除了一个趴在杂乱的小院当中不知道是谁的人,就只剩下靠在一旁伤痕累累的郑辉和金伟以及遗落在地上的一把枪,刚才那一声应该就是从这把枪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