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奔儿头被抬上救护车时就没有气儿了,那把说不清扎进去多深的锥子一直都没拔出来,按他被扎中的部位和当时的位置看,张鑫是奔我后脑勺或后脖颈而来的,似乎就是要至于我死地。
我忘了自己抱着二奔儿头的头坐在地上有多久,又呼喊了多少遍二叔,只是清楚的感受到他呼吸渐渐减弱、身子慢慢冰冷,血却一直就那么往外冒着,这期间我想哭也哭不出动静想喊也喊不出声,甚至好长时间都没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总觉得这是个清晰的噩梦,但当我被人拉起来时腿部的酸麻感还是让我意识到了这一幕的真实。
救护车还没走小峰和熊所长就分别带着手下闻讯赶到,街上也因为这起突发事件乱了起来,但我却仍然呆立在路边,眼睁睁看着那辆闪着蓝灯的救护车将二奔儿头拉走,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悲愤,只觉得胸口闷得上不来气,脑子里也嗡嗡作响着。
熊所长正命令手下进饭店去勘察现场,极度失神的我也转身走了进去,地上从二奔儿头身上流出的那一大滩血格外刺眼,我突然很想把它擦拭掉,心里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让一切恢复如初了,当我要往前扑的时候,黄思源见状赶忙过来阻拦,我则仍然发了疯似的要往前冲,黄思源又喊来小东他们帮忙,好不容易才把我给制服住。
众人抢行将我拉出饭店不断进行安慰之时,熊所长和小峰也走了过来,看样子他俩都没因为在自己地头上发生这事儿而过于担心,反倒是见我安然无恙俩人好像都暗自松了口气,至于二奔儿头他们似乎并不是太关心。
“意哥!”这时候去追张鑫的陈浩然和无赖团伙回来了,可看样子他们并没有抓到张鑫,这个混蛋过去就是逃跑专家,这和荣街又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逃跑起来自然不是陈浩然他们能轻易逮到的了。
“这狗B一跑出去就没影儿了,TM的!”陈浩然喘着粗气十分懊恼的骂道,随即他看了看四周问道“二叔呢,他咋样,没事儿吧?”
听他问起二奔儿头我心里又是一阵剧痛,黄思源神情黯淡的冲他摇摇头,陈浩然马上就意识到可能是出事儿了,愤怒的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了饭店门上,嘴里中英文混杂的破口大骂起来,无赖团伙也都面露哀伤沉默不语了。
想起二奔儿头为了保护我遭此噩运,而凶手张鑫却逃之夭夭,我又气又恨把牙咬得咯吱作响,也没管一旁有警察在场沙哑着嗓子吼道:“都TM给我去抓张鑫,死的活的都行,我要给二叔报仇!”
陈浩然、无赖团伙还有二奔儿头带到和荣街的几个兄弟此时都愤恨不已,听到我的命令全都情绪激动的应了声就要去搜人,小峰见状赶忙拦住众人然后对我说:“小意,你先冷静点儿,那小子干完这事儿肯定往远跑了,你们还上哪抓人去啊,我看还是交给你熊叔他们吧!”
“是啊,大侄儿,一个刑子,咱警察想抓他还不容易,你就放心吧,你自己没事儿比啥都强不是。”熊所长也劝道。
我瞧了瞧对此事甚至有些漠然的俩人,明白在他们看来死人这样的事情可能早就司空见惯了,可对我来说毕竟被害的是我身边的人,而且还是因为保护我才出了事儿,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我低头看向沾着血迹的鞋和裤子,冷冷地说:“这事儿我亲自解决,谁也别劝我!”熊所长和小峰还想说话旁边陈浩然突然快步冲向小东,揪着小东的衣领怒声质问:“你个肥猪,我TM问你,好端端的你请意哥吃饭干啥,说,你是不是跟那B串通好了!”
被这么一问小东也慌了神,赶紧解释道:“我…我冤枉啊,我就是想找太子吃个饭,谁知道小鑫子那B又回来了还干这事儿,真没我的事儿…”
不太了解我们之间这些事情的小峰闻听也看向小东厉声问:“这TM是咋回事儿,你TM给我实话,不然我废了你!”
小东马上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辩解着,赌咒发愿自己跟这事儿绝对没有关系,见他这样小峰想了想对我说:“小意,我想这事儿他确实不知道,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了解他,他没这个胆子!”
刚才一直在听警察询问饭店老板的黄思源这时走过来对我说:“我刚才听老板跟警察说,张鑫前两天一直没来上班,可不知道咋地今天下午突然就回来了,老板骂了他几句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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