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必能看得到。”
就在此时,道寂道人突然出手,一道寂灭洪源将众人裹住,洪源外,一声钟响,但见钟内宇宙俱灭一切荡然无存,同一时间,钟声震荡,险些将寂灭洪源震碎。
钟内众人心惊肉跳,唯恐自己葬身在这口混沌钟内,忽然间又见钟内宇宙开辟,道寂立刻趁此机会催动寂灭洪源向外遁逃,这是混沌钟内的唯一的生机,因为混沌钟的寂灭大道也未曾证得大道尽头,所以在钟内宇宙寂灭,到再生的那一瞬间,轮转循证,出现了那么一丝的不畅,才有少一次逃生的机会,这次机会,转瞬即逝,若是不能抓住,只怕他们九人便会转瞬即逝。
道寂道人身法极快,顷刻间便穿过正自诞生的层层空间,从开辟中的混之炁中穿过。
“糟糕,顾道生惊声道:许应和那位大祭酒,还在我的轮回环中。”
“来不及了。”
道寂催动寂灭洪源,“咻”的一声穿过重重混之无,终于在混沌向鸿蒙演化的一瞬间,逃出钟内的宇宙。
他们九人刚刚逃出,顾道生、郭守道、灵曦等殿主便各自修为疯狂提升,没多久,修为便自恢复,只是道娴和江自流,依旧不省人事。
“道娴和江道友没有醒来,只怕我们七人,无法奈何混沌钟。”
郭守道微微皱眉,沉声道:“依我之见,咱们还是等一等,待两位道友醒来再做打算,“就算他们不做打算,也无可奈何,因为混沌钟早已远去,这混沌海苍苍茫茫无迹可寻,这次道盟,可以算是栽了。”
浑屯生兴致阑珊,叹道:“我们九殿出动,原本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先受挫乎帝宸,后受挫于混沌钟,传扬出去……
其他殿主虽然没有他那般垂头丧气,但也颇受打击,一直以来先天九殿便是道盟除道盟主之外的象征,排名还在瑾瑜观之上,而现在九人先后受挫,对他们可谓是个不小的打击。
过了许久,道娴和江自流终对于幽幽转醒,两人张开眼晴,眼中依旧难掩震惊之色。
两位道友你们经历了什么事?”灵曦急忙询问道。
道娴和江自流各自定了定神,这才将自己看到鸿蒙之海,鸿蒙大道尽头的事情说了一遍,郭守道原本神色如常的听着,对两人所说的鸿蒙道尽的存在不以为意,但两人说到那身形无边广大,另有鸿蒙如镜面,相互映照,各种大道还存在相反的大道,这才脸色顿变,那竟是何人?郭守道失魂落魄,忽然间身形屹立在鸿蒙大道尽头,努力向前张望,然而他穷极目力,也未曾看到那个紫无中的伟岸身影,更未看到红裳,“我没有那人走得远,再加上没有领悟出鸿蒙为一,大道相互映照的道理,因此距离那人更远。
”他心有求道之意,想要拜访那位存在,然而在道尽路上,看也看不到,更别说拜访了。
“我两人探查许应的那道因果劫运,看到了那位鸿蒙道尽幼年时,在混沌海中开辟混元宇宙的情形,江自流道:“我们待细看,便被那位鸿蒙道尽察觉,我两人各自与我们的镜像厮杀一场,历经生死磨砺,险险逃脱,“他说的风轻云淡,但实则凶险异常。
镜像中的江自流和道娴,各自拥有与他们等同的道行和修为,道法神通更是诡异无比,与他们截然相反。
这种相反,是完全相反,一切尽皆颠倒,甚至连构成道无的微粒运转方向也是相反,与这样的自己交锋,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灵曦殿主好奇道:“你们怎么确认回来的是真正的你们,而不是镜像中的你们?
“道娴和江自流心头一突。”
灵曦殿主道:“你们怎么知道,你们不是镜像?”或许你们是镜像,你们杀了真正的你们,你们回来后却以为你们才是真正的你们。
浑屯生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道寂道人淡淡道:“他们经历的不过是一场意识之战罢了,活着回来是镜像还是真身又有何区别?他这话颇为无情,但又在情理之中,道娴和江自流只是在意识上与镜像的自己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杀,他们的身躯和大道还在这里,未曾动弹过,哪怕是镜像回归,对于道盟来说这位殿主未曾变过,大概会悲伤的,只有被杀死的真身,但真身已死,又何来悲伤?
江自流率先想通这一点,索性不去追究自己到底是自己还是镜像,道:“惭愧,此次两人并未能探寻到许应与混元仙朝因果劫运的源头,不过联系因果劫运的,是一株混沌莲和一枚刚出世的洪源。
道娴道:那位鸿蒙道尽的道行太高,或许还有什么因果劫运,但是被此人隐藏下来。
郭守道沉吟道:“那位鸿蒙道尽的本事胜过我万千,咱们不用理会他,只要寻到许应,让他取出混沌莲和洪源,一切便都明白了。”
顾道生叹道:“可是许应被混沌钟摅走,那钟内的宇宙湮灭,只怕许应与大祭酒一起灰飞烟灭。”
妙圣真王摇头道:“许应应该不会死亡,他背上的黑棺还在,若是有性命威胁,此棺岂会坐视?现在的问题是,许应会被混沌钟带到何处?如何才能寻到他?”
混沌钟静静地穿过重重混沌海,暗流涌动的混沌海中有着许多奇怪的事情发生,然而都不能撼动这口大钟分毫,终于,这口大钟飞临混沌海的大裂谷,飞入裂谷之中,这道裂谷不知有多少亿万万里苌短,也不知有多少亿万万里深,混沌海仿佛被它分开,到了这里混沌海便有了左右,有了上下。
裂谷两岸,混沌之炁如瀑布坠落,轰然作响。
过了不知多久,许应和元未央察觉到混沌钟忽然停住,接着他们便身不由己的飞出钟内宇宙,待到脚踏实地,许应还未来得及向混沌钟见礼,却见地面上插着一口巨大的断刀,刀柄贯苌空,刃敛锋芒,如同一汪碧水,这口刀,许应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