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林悦尔,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法国就法国,马赛就马赛,没了薄荷,她去哪都是一个人。
飞机起飞,急速上升中,林悦尔只觉得两耳轰鸣,她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吃颗口香糖,会好很多。”
听到这个声音,她倏尔一震,睁开眼睛,立即望进顾夕岑带笑的眸中,“夕岑?!”
她诧异的盯着他,“你……你怎么在这儿?!”
从决定飞往马赛开始,她都是在做一个人的准备,而他也在忙着公司的事,好像,更加忙碌了。所以,他怎么会出现在飞机上?难道,他也要去马赛?
顾夕岑亲手剥掉口香糖的包装纸,然后塞到她的嘴巴里,林悦尔被动的嚼着,慢慢的,耳鸣果然好了许多,没那么尖锐的疼了。
“我说过,我在那边有工作吧。”
“嗯。”她点头,她记得很清楚,他在那边跟人家合伙开了间安保公司,对那里应该很熟悉,之所以建议她去马赛,可能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吧。
“那边公司有点事,需要我马上回去。”他轻声回答,回得漫不经心。
“那……gl怎么办?”
“有爷爷在呢。”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殊不知就在刚才,顾长天才接到他递交的辞职信而已。
她倏地又瞅了瞅他,“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顾夕岑坐到旁边,朝她微微一笑,“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走得成,所以,只有先把机票订好了。”
林悦尔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再多问。
他对她的照顾,她怎能看不到?只是,现在的她,脑子已经完全被占据,无暇再去顾及其它。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对顾家人的感觉,因为一个顾忘川,已经有些改变。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坐得人十分疲乏。
林悦尔整晚都没怎么睡,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薄荷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那画面,成了被诅咒的梦魇,一块融入了黑暗之中。
她躺在长椅上,随便翻了个身,旁边的人都会惊醒。
顾夕岑晚上起来好几次,时不时的看看她,确定她仍睡在那里,才会安心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晨曦初露,在飞机上吃过早餐之后,很快就抵达马赛。
走下飞机的那一刻,骄阳明媚,刺激得她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鼻梁上倏尔多了一副墨镜,她侧过头,看到顾夕岑正打电话,一手拎着两人的东西。
他说得一口地道的法语,尽管林悦尔听不懂,但就是觉得他说的法语很动听,或许,本身就与这个浪漫的语系有关。
取了行李 ,走出马赛国际机场,门口早就有一辆黑色加长林肯等在那里。
车前悠哉的倚靠着一人,身材颀长,黑裤,皮衣,略有些丰厚的唇,显得几分性感。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走近的顾夕岑和林悦尔,张口便是流利的中文,“岑,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顾夕岑看了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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