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锦自认为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掺和那些,钱氏身边用什么人,她院子里哪个丫头不安分,同自己关联又不大。
可是母亲方才说了,自己或许会一个人留在这偌大的薛府里。今后,自己岂不是就要受钱氏的管教?
想起这个,如锦心中才真是不舒服。
白白英见如锦不出声了,一下子也是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话。
“咦,准姑爷后来怎么样了?”“准姑爷直接就拍了拍衣襟拂袖走了,连大夫人戽都没有去告别。”“四姑娘确实也是不该~”“嘘,四姑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受不得一点气。”
外面传来丫鬟们小声的嘀咕声,如锦看向门外,挥手就对白芍道:“去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嗔。”白芍领首退出去,没过一会外面的声音就停了。再过一会,便是几个步伐离去的声音。
白芍回来,脸上带了几分好笑,对如锦福身就道:“回姑娘,是四姑娘将准姑爷给气跑了。”如锦饶有兴趣,笑着问道:“哦,是怎么气跑了?”
“听说早前准姑爷和四姑娘是吵了起来,四姑娘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七八烂。最后也不知说了什么,准姑爷就对她气着道“说等成亲的时候,你也别带那些个什么古玩珍宝,直接就让人挑上几胆子瓷碗作为嫁妆得了”四姑娘不解,反问为什么,准姑爷就说娶了四姑娘这样的媳妇,秦家的东西还不够砸的,让她自备。”
“噗嗤。”
白英拿着帕子捂嘴,这准姑爷的话可真逗,不过想象当时四姑娘是个什么表情,也是有趣。
白芍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抬头见如锦也是笑意盈盈,就继续道:“四姑娘自然不肯服软,对准姑爷说,若是秦家连这些都拿不出,还真比不上一个卖碗的贩夫。准姑爷听了气愤,指着四姑娘就说“我就是随便街上去拉个女子娶为妻,也定是比你强。,准姑爷这话说得过分,四姑娘一时气急,竟是搬了屋子里的夜壶朝准姑爷砸去,直将对方砸了一身的”说到这抬头,却发现自家主子不知何时皱起了眉头,白芍立马就止了笑。
等了一会,见如锦不再说话,就对旁边的白英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起静静地离开了屋子。
等到了外面,白英忍不住就道:“姑娘最近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白芍摇摇头,幽幽道:“我也不晓得姑娘这是怎么了。”
二人对视,心中都极为迷茫。
其实在海棠院的时候,如锦就注意到了秦林的嚣张。他能那样大放厥词,眼里话里明显都是对薛家不屑一顾的。之前秦家对薛家频频示好,前后不过一个月,反差竟是这样的大。
如薛家这般的人家,如锦自然不敢奢望能够以后能随心所欲地嫁以平凡人,然后安然一生。大家族里姑娘的亲事,注定了是要为家族利益所牺牲的。
今日母亲问了自己秦家、陈家、唐家三府,难不成心里有了打算。
先暗示了皇后姑姑的话,说是要做主自己亲事。后又提及这三府,如锦忍不住就皱眉。燕京的四大家族,盘根错节,早前的恩恩怨怨,这么多年下来,谁又说得清?
明着都是礼待有加,私下里是拉拢的拉拢,打压的打压。便是平易王府陈家,早前虽疑似是为了依傍薛家才结的亲事,但是谁能说薛家就不能自陈家得到些什么?
家族间联手,儿女亲家,虽是最截近的法子,却并不稳定,随时也能出变故。
因为自己同陈浩宁的那些传言,抹黑了他们陈家,竟是这么久都不见陈家的人不上门。可见,二府的关系也并不如表面看的那样巩固。
还有秦家,虽是马上就要成为亲家,可今日秦林的态度,分明是有所持以,才敢这样放肆。
如锦在心里掰算,秦家、陈家,已经是儿女亲家了。难道,下一家是唐家?
如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脑海中却不经意地想起那日唐家少爷说的话:“不管薛姑娘对旁人以为如何,在下只是想要告知你一话。唐家的儿郎,不是洪水猛兽,倒也不是嫁不得的!”
“薛姑娘不懂,在下计较的还就是这一点。”“薛姑娘且看着,在下必证明你的〖言〗论欠妥。”
搁着的手臂突然一抖,如锦突然有了个新的意识:那算不算是唐家已经瞄准了薛家?
还有初次在宫中的时候,梨妃当着皇后姑姑玩笑般的话。如锦越想心中就越是紧张,真的会如自己所想?
不、不、不,二府的关系,怎么也不可能转变的那么快。
饶是如锦这般想着理由,但回想起那个艳阳下自信满满的少年,说话时高深莫测的神色,心里到底是禁不住打了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