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种斗士。你想自由自在抒发自己的意志,刺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在刺激中寻找灵感和自我的目标,增添拼搏的动力。所以你就拼命去挑战。拼命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这些我能不知道吗?但是,你知道吗?每次你深陷危险,我就坐立不安,做不了任何事情。我……担心……”
这一席话令得陆扬心里一震!
看着安姌发红的眼圈,眼眶里眼泪水在打转儿,他能完全感受到她那颗爱恋的心。感受到安姌驿动的心情,关爱的眼神,真的让他很感动。
原来她是真心的!
原来他是这么了解自己!
他从来没有这么用心去感受一个女孩子,现在,他的心随着安姌眼眶中泪水在打转。
他很想伸出自己的手去擦**眼角的泪水,很想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紧紧拥入自己的怀抱;很想说几句体贴的话语,去安慰她,去让她放一万个心,他虽然不是英雄,但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地挂掉……
但是,他的嘴巴微微张了一下,手指动了一下,忽然猛地把安姌攥着的手抽了回来。
安姌被他的动作搞的一愣,眼泪水刷地掉下来,滴到陆扬的膝盖上。
“傻丫头就是傻丫头,你怎么长不大呢?这么爱掉眼泪,还怎么做我的女朋友?”陆扬竟然不解地看着安姌,那眼神一半是恨铁不成钢,一半是无可奈何,怪怪地很复杂。
这眼神安姌没有看懂,但只是一愣,马上白了陆扬一眼:“哼,这么不能理解人家,谁要做你的女朋友?但是,你是我的患者,我是你的医生。我不让你死,你就无权去死!”
“嘿嘿,霸道!”
“就是霸道!你又能怎么样?你难道要咬我呀?”
安姌说到这里,站起身来,把添样的收扒拉开,推着轮椅就往院子外面走。
这样的动作,连陆扬都猜不出她想干什么了。
“喂,大小姐你想推我去哪里?”
“去抓乔治华森呀,你不是喜欢冒险吗?以前你怨我不理解你、不支持你,从今天起,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反正你大男子主义泛滥,遇到了危险你会保护我的,我什么也不怕。”
“我才懒得保护你呢,疯婆娘,快推我回家,我饿死了,想吃饭。”
陆扬知道安姌为什么会发彪了,他闻到安姌话里些许的醋意。
但是安姌已经听不到他说的话了,执拗地把他推出了院子,对着跟出来的胡蒙和添样说道:“以后陆扬不住这里了,我要给他搬家!”
“搬家?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陆扬很诧异。
“从今天起,你要住到我家里来!那里比这里安全,而且我也不用两边跑,省得到时一不留神让你又跑掉了。”
安姌也不理他,反正现在她就是要欺负陆扬脚受伤跑不掉。而且她不想陆扬在这里住的理由还有徐诗曼在这里的缘故。
同桌关系,那可是最容易上升到情侣的一种关系。更何况陆扬21岁就当上了将军,就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女孩子削尖脑袋都会贴到他身上,更何况有个同桌关系的徐诗曼呢?徐云曼是徐诗曼的姐姐,姐姐住在这里,徐诗曼顺理成章也可以住进来。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在姐妹夹攻下,像陆扬这么纯洁的、智商高情商低的小处男,还不几天就被忽悠了?安姌越想越危险,更加坚定了自己想法。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陆扬喜欢自由,绝不愿意被任何摆布,哪怕是安姌也不行。他的手在扶手开关上一按,轮椅即刻刹住了车。并且,他非常严肃地对安姌说道:“龙安姌,你要是再不把我推回去,我就跟你翻脸,就不要你做我的医生!”
轮椅忽然急刹车,安姌猛地向前一倾!好在手抓推手抓得很紧,差点没有一头撞到陆扬头上。
“不要我做,你要谁做?陆扬,你……你太伤我的心了!”
陆扬的态度太伤她的自尊心了。安姌说完,眼泪水又在眼眶中只转了一圈,就噗噗地往下掉。而且小蛮腰一扭,毅然地左转90度,走了……
陆扬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弱,感觉自己的确有些过份。
他感觉得到安姌对自己的真心,他从心里也喜欢安姌。但是他在没有搞清楚自己未来的时候,绝不想牵连这么好的女孩子。
他的嘴张了一下,他想叫住她,告诉她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张开的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手扬起来,他想招手让她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让她快乐阳光的笑容驱散自己的孤独。但是,扬起的手一下也没有挥动,就缓缓地、缓缓地放了下来。
但是他的眼睛久久地望着安姌抽泣的背影不愿收回来。
二月初春的寒风吹过,吹起安姌那条白色的围巾飘起来,飘荡在空气中,荡漾在陆扬的心灵深处。
没有人敢打扰陆扬的凝望,所有的人都能感受这个坚强的男孩心里对安姌的那份沉甸甸的情义。
“陆扬,你这是何必呢?我看得出安姌非常爱你,你也从心里喜欢她。”徐诗曼悠悠地说道。
“她还小,她的前途应该铺满了鲜花和幸福。我不想因为我的前途叵测,给她带来变数。我明白了,让她走开,才是对她最大的爱护。”
说到这里,陆扬忽然感觉到心里豁然开朗,心情感到很轻松。
收回凝视的目光,回头对大家笑着说道:“别看了,这丫头吃晚饭的时候就会跑回来的。胡蒙,推我回家!”
“是!首长。”
胡蒙“啪”地立正敬礼,然后大步走到陆扬身后,推起轮椅向小院走去。
可是,晚上安姌也没有来,看着陆扬淡然的样子,徐诗曼很想问问陆扬是怎么想的?经过了五年的变化,她越来越不知道陆扬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也许他真的很轻松,因为他根本不再注重所谓的感情;但是一想起陆扬望着安姌背影时那呆呆的眼神,就让徐诗曼很嫉妒安姌。她知道,能让一个男人用这种刻骨铭心的眼神去凝望,那说明了什么?
徐云曼没有更多的想法,因为她知道陆扬是一个没有人猜得透心思的男人。尽管经历了医院那一幕,她依然表现得很正常。也没有因为陆扬的保护而感动,也没有因为自己裸胸扑到陆扬身上感到窘迫而不自在。
她知道她那时必须这么做,而且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也都会这么做。
陆扬很快地吃完饭,一放下碗筷,就对对面的徐云曼说道:
“许姐,请你安排一下,看看老丁回来没有。等你吃完饭,我们要去研究所。乔治华森这一趟中国之行,已经被打击得够呛了!即使如丧家之犬跑回去,也不会有心思搞研究了。即使搞研究,他的自信心没有了,灵感的源泉也就枯竭了。所以,现在我必须趁着这个宝贵的时间,专心研究些东西出来。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
“是,首长!”
徐云曼腾地站起来,立正敬礼,非常干脆利索地回答道。
陆扬不满瞪了徐云曼一眼,心说胡蒙的毛病还没有纠正过来,现在又多了一个徐云曼,真是头疼!
“以后不要这么拘谨,在非正式场合,不许敬礼!”陆扬怕没说清楚,马上补了一句,“这是命令!”
“是,首长!”徐云曼又是一个标准的立正,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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