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府急迫问道。
“叔父,有些眉目了,请随我到密室一看。”李延说完,在前头带路。
之后李延给李昊看了账簿之中存在的问题,李昊也从这账簿之中看出来一些端倪。
“叔父,我让他们誊写一份交付给你。”
“好。”
……
次日一早,大理寺丞蒋信拿着那份誊写的账簿以及奏疏来到凤台,要求参见孟昶。
孟昶听闻内侍禀告,即去了凤台面见大臣。
“可有消息?”孟昶问道。
“陛下,前几日有人讲账簿送交给臣,臣这里有一份誊写的账簿,请陛下过目。”
“账簿?”孟昶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大理寺丞递给自己之时,他接过蒋信手中的账簿,慢慢地看了起来。
孟昶看了片刻,也没有发现账簿中存在的问题。
“这账簿有甚么问题?”孟昶看不懂账簿中存在的猫腻,于是乎无奈问道。
“陛下请看这里……”蒋信走了过来,然后指着账簿上说道,“在军器监失火后,这里有兵器出售,难道陛下不觉得其中有甚么关联吗?”
“确实有问题,难道军器监失火果真与账簿有关!”孟昶听蒋信这么一说,还真觉得军器监失火与府库账簿被盗,这两者之间或许存在某种说不上的关系。
“是的陛下,臣也这么认为,若不是这样,还有谁会销毁军器监的证据,陛下臣认为这肯定是熟悉军器之人所为。”
“陛下,臣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有关执掌军器监来上下的各位官僚,也许此案关键人物就在其中。”
“军器监?……那好,朕即刻下旨让你拿着奏折去枢密院以及兵部那里调查此事。”
“陛下,如果有人抗议如何?”
“那你就把他们押入牢房,但是不得动刑。”
“陛下,那个七日之期?”蒋信说道。
“七日太少了,再给你一个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陛下,战船被毁一事还是交给兵部处理,之后再交给我大理寺审核。”
“好。”
“诺!”蒋信收起袖口中的奏疏,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袖口那份奏疏原本是要上奏孟昶的,但是李昊让他见机行事,切莫轻举妄动,李昊认为一封奏疏以及凭借几本账簿并不能扳倒王昭远,王昭远在孟昶的心目中分量可是要比自己一个堂堂宰相要重要地多。不过要扳倒一个人就要慢慢地剪除他的两翼,最后慢慢……
孟昶下了诏书,蒋信如同拿了尚方宝剑去办事去了。
蒋信带着孟昶的诏书,先后去了枢密院以及兵部调查军器监失火以及成都府库账簿失踪一案,而另外一件调查战船被毁一事则交给了枢密院那里。
蒋信去了枢密院与兵部了解情况,兵部的官员见到大理寺丞亲自往这边来,故有此问。
“蒋寺丞,何故来兵部?”兵部尚书李进道。
“本官奉陛下诏命,特往此处调查军器监失火以及府库账簿失踪一案,请各位同僚配合本官。”说完,蒋信拿出孟昶诏书宣令。
“谨遵圣谕!”李进与蒋信分属两个集团,本欲弄个下马威,但是诏令一下,他不得不从。
蒋信问了李进一些问题,然后又拿着孟昶的诏令先后将几个有嫌疑的大臣暂时收监,等待审讯。
“蒋信,你——”李进质问道,“你为何将我下属几人收监,这样恐怕与我大蜀国奉行的宠渥政策背道而驰吧。”
“方才你不是听说了圣旨了吗,莫非是想违抗皇命。”
“不敢。”
“那就好。”蒋信得意一笑,没想到李进也屈服在自己的胯下。
……
而在短短几日之后,关于战船被毁一事,兵部就抓获了许多嫌疑犯,而这些嫌疑犯大多是成都的无辜百姓。
“是不是你做的。”大牢内,狱卒手里挥舞着鞭子
“冤枉啊,小民不知道——”
“九月九日晚上有人看到你去了城外,战船被毁一事是不是你去做的。”
“甚么战船?小民不知道啊——”
“你是宋国的细作!”狱卒对着另外一个道。
“不是我。”
“大人冤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