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一事,道:“微臣一早在府上就听仆人说起,这歹人竟然焚毁了我大蜀国的军器监重地,可想而知,必是宋国细作混入了我朝。”
“宋军,为何李相一口咬定是其所为,难道就不是朝中之人所为。”
孟昶此语之中似乎认为朝中有人烧毁了军器监,他想了一阵,忽然记起这兵权掌握在谁的手中,这个一个机会,一个扳倒对手的机会,李昊不打算放过,他立即拱手道:“陛下,我大蜀国的兵权自然都是陛下所统,然自陛下以外,枢密院掌管我大蜀国全部的兵力,调兵出兵皆出其中。前几日朝中不是有人弹劾臣与王枢密使,这才不几日军器监就大火,微臣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啊。”
“哦?若按李相所言,莫非你是认为是枢密院王枢相所为。”
“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甚么意思?”孟昶忽然大怒,随即他从袖口之中掏出一件物事,让李昊看。
李昊一看,这不就是自己的那块出入宫廷的令牌吗,他连忙大骇,然后道:“陛下,这不是你给我的令牌吗?怎么回到了陛下手中。”
“这件事情要问李相,昨夜你究竟在哪里?”孟昶厉声问道。
李昊一听孟昶语气大变,他惶恐不安,连忙道:“陛下,微臣昨夜在府上啊,只是不知道陛下从何处得到微臣的令牌。”
孟昶淡淡一笑,他叹了一口气,接着冷冷地说:“这是今日巡逻的京城军官从军器监废墟之地挖出来的。”
李昊一听,面色煞白,他不敢相信,在原地怔了很长时间,连忙开解说:“陛下,微臣从未到过军器监,这是有人嫁祸微臣,臣确实不知道令牌为何会出现了军器监,陛下要相信微臣啊。”
李昊说完,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孟昶见到李昊如此,他有些心软,方才自己也想试探一下是否是李昊所为,但孟昶却见到他没有做作,李昊同样对自己丢失令牌这件事情无从知晓。
不过这到底是何人所为,莫非是宋军细作,没想到宋国先前吞并了荆湘之地,现在要图谋自己的蜀国,这算盘打得真精,自己差点要把李昊给问罪。
不过除了宋国细作,还有何人吃了雄心豹子胆,要对军器监动手,孟昶也只能这么想。
孟昶立即从地上扶起了李昊,然后怀以歉意,“方才是朕唐突了,李卿莫要挂在心上。”
“多谢陛下。”李昊抹了抹眼泪,此刻心中越发恨枢密使王昭远,此人一定要除去,今日差点让自己被陛下问责,搞不好自己就要丢官失去性命。
自己前后仕蜀五十年,掌管财、政大权,今日没想到栽在一个后生手中,就算今日军器监大火不是王无赖放的,他也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孟昶劝慰了一番之后,赏赐了李昊一些金银珠宝,李昊感动地出宫了。
……
此刻在小百花楼内一处密室中,张晖与秦习正在商议事情。
“想必那李昊已经倒台了吧。”秦习道。
张晖笑道:“不,李昊暂时是不会倒台的,不过王昭远的处境就艰难了,这二人一个掌管蜀中财权、政权,一个掌管军权,都是孟昶的心腹。平日里,这李昊有些不服王昭远的出身而上任枢密使,前段日子,正是我从蜀国京城中官吏打听,才知道李昊上奏弹劾王昭远一事,时候我也让人跟王昭远透露了一二,料想这王昭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让这二人从此不和,这以后……可精彩了。”
“没想到张团练还有如此心思,真是让在下佩服。”
“不,这还得亏梁王殿下的提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才想到廉颇与蔺相如的将相不和。”
“高明!”秦习听了竖起了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