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言天复会,光是刘庆义,刘守忠,杨光义,赵惟正这四人的名头便能威胁到皇权的合法性,加之一直在谣传的太祖密诏,虚实之间早已将朝堂上下搅得人心惶惶。越是这种时候赵恒总是惊得一身冷汗,他与武道结盟的决策是对的,否则朝堂之上早已一片混乱,大宋王朝近五十年基业将毁于一旦。面对朝臣的黯然以及默认,赵恒明白,太祖太宗之间的恩怨终宋都不会了解,甚至他内心中都认为是先帝谋害了太祖。所以赵即便有怒气也得怒得正常一点,这种憋屈赵恒无处发泄。义社十兄弟,多麽久远的存在,其中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偏偏这几人在史书中从来是一片概括,没有具体详述,今日冒出来,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再加上虎视眈眈的天池会,与李煜有关的南唐余孽天恨会,赵恒有些接不住了。这时候赵恒很想寇准,但他居然推辞一直不愿回来,气得赵恒恨不得杀了他,偏偏就是下不定决心。所性赵恒留了一手,当即向群臣说道:“远在千里外的谋逆之事接二连三涌现,尔等愿为亡国之臣,朕则不为,传四方门众高士进殿。”
赵恒这一做法惊呆了朝堂之上的大臣,黑暗之所以为黑暗,四方门之所以为四方门,皆只在于国家建制之外的影子,是见不得光的,众多文臣甚至都不愿谈及,即便提起也以谐音相称。
众人窃语之际,四方门门主郭晓,东门门主唐玉,左使何进,右使胡道,南门门主李伯仲,西门门主步庭,北门门主宗正等人身着从一品紫服,佩虎符袋,昂首进殿。当一众人跪倒参拜时,众人之间的那份气定神闲,内敛如水的神韵,教殿内大臣无不惊异,陛下这是以皇帝之正明天下之秽,这是文臣所不能接受的。四方门在文臣眼里只是杀人放火的勾当,岂能平居于朝堂之上?宰相王旦当先出列,躬身说道:“陛下明正之皇,岂能授朝堂之事,臣忝列反对。”赵恒冷声道:“王相不必急于一刻,稍后禀报,诸位再做议论不迟。”说罢,赵恒让郭晓一众人起身来,问道:“昔日你等隐秘在后为国守纲,这些个臣子没见过血光,尔等当不可心存不满。国家共事,分歧当不能产生隔阂,最重要的是为朕分忧。昔日四门确实乱了些,如今郭卿将四方门整理的好生有序,一改昔日臃肿颓废之景,教朕好生欣慰。今日你们盛装上殿,诸位大臣必定耻于为武,能否外制成纲,便要看你们的造化了。”赵恒此言摆明了要四方门与诸位大臣辩论,赢得地位。
赵恒话毕即不再言,自顾饮茶,批阅昨夜尚未批复的奏章。
殿内大臣皆面面相虚,参知政事王钦若当先表态,应道:“昔日四方门确实颇有紊乱,但时过境迁,如今已成规制,为国恭事多年,诸位大臣若有不悦今后可往四方门差遣,视察之后再奏,不必今日定论。”王钦若当机立断一言,王旦等众皆感愕然。但素知其善于揣摩上意,此时已明白皇帝的用意了。只是与这些人为武,大臣之间均一时接受不了,在座的皆是名门之后,士族楷模,这些个自诩儒门子弟习文却尚武,入得朝堂影响朝纲,将引社稷不稳。御史台长自知其中蹊跷,当下出列,躬身应道:“启奏圣上,大宋乃千秋万世之宏业,四方门之列确实不适于朝堂之上。但今日时局紊乱,患匪猖獗再起,建制之内实难较患匪学而化之。国威之下,陛下若能教四方门以正典之制,兹不列于史书之内,当无虑。”赵恒暗叫一声好,应道:“不列于史书之内,起居院,国史院,实录院都能一一记录吗?”三院史官听罢,均上前躬身应答:“君举必书乃臣等职责,不敢怠慢。”赵恒满意一笑,群臣亦是如此,这个世道懂得变通其实也并非坏事,只要不碍国家利益。
眼见大事已成,群臣开始思索起四方门的地位。王旦当即应道:“启奏圣上,四方门竟为武制,亦不受三司收支。臣是以为,当分剥军政财三权,以正忠君之道。”郭晓听罢,上前躬身说道:“但以中书所言,较四方门之列,立三载以来纳三司收支如何?”王旦沉声喝道:“天大地大皆皇命所纳,列制入纲便要恪守纲常,你想特权便事,四方门四十万之众且从何而安?”郭晓从容说道:“四方门较纲常列制亦在文武双列,文能较辕内如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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