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麽厉害的功法你怎的不教给我们?”御留香急道:“水满则溢,你们尚在平稳之机,不宜修习这般耗费精神的内功。”下酆都叹道:“你最不该的便是离开。”御留香更急了,指向断九泉,应道:“我不带他来,他会遗憾终身。好友重要嘛!”下酆都听罢有些不大自然,应道:“最好现在回去找小阴子,他此时定在追赶你。”御留香道:“所以你们得相信我嘛!”下酆都看向一旁并未离去的四方门人士,知他们要等竹屋燃尽才会离开,当即挪步道:“那就走吧!”
断九泉则道:“他会找来的,我们此刻最好不要动。”御留香知断九泉伤势不轻,只得应道:“那我去找些吃的来,肚子饿死了。”下酆都冷声道:“身处其间你还能吃得下去?”御留香笑道:“换个干净之所不就好了嘛!”下酆都当即去扶断九泉,算是歉意的讨好了。断九泉没有拒绝,蹒跚中,三人向林外走去。
食时刚过,张少英才乘飞翅辖二正斥候伍令,以及沿途汇聚的四方门学子,天上地下二百余众匆匆赶来。这时御留香已助下酆都调息已毕,正在助断九泉,竹架上的野鸡亦是肉香四溢,正是御留香的手段。见得来了这麽多人,下酆都起身护在了御留香身侧。张少英下得地来伸手阻止了众人靠拢,询问了当前四方门中最高职权之人,门、司、部、队、伍中现辖领最高为一部长。当下二人细谈一番说得皆是事实,但张少英并未对此事做任何评论,只言其已在联系四方门高层,以求查清此事。如今张少英位高权重,沧桑神韵之下不怒自威,四方门辖领部长虽心有不满,却不敢造次。
张少英这才缓步走近,示意下酆都放下戒心。下酆都冷然道:“他说他是被人陷害的。”感受到下酆都的警惕,张少英叹道:“我知道。”下酆都道:“那你还带这麽多外人来?”张少英道:“事情总要查个水落石出,纵横派是有本钱,但不是这麽用的。”下酆都道:“如果将来在纵横派与我们之间选择,好友这二字还担得起吗?”张少英道:“只要你们诚心改过,这好友二字永不会改变。”下酆都摇头道:“我不放心。”张少英道:“你没有选择,只能选择相信我。”下酆都冷笑并未回应,从其置身杀手之中便可看出张少英是用心的。
接下来几日,四方门学子源源不绝汇聚于此,勘察康成书等死因,聚集者达千人,反倒是张少英遣开斥候伍令,不让随侍。四方门学子勘察方圆百里这才发觉张少英身后的秘密,天上地下,方圆百里都有人呼应,愈者上千,便似一个巨大的圆阵,始终以张少英为核心而移动,如此能力当叫四方门震惊无比,这需要大量的金钱和人力,以及庞大根基方能做到这一点。四方门虽人众,但财力紧张,自是望不可及。
这日,四方门南门门主,以及四方门门主郭晓亲来。看过验尸测录后,郭晓请了张少英单独密谈,张少英亦实言相告,并让御留香做了保证。郭晓虽未责怪,却向御留香拿了真气流形的抄本,算是了结此事。随后张少英邀请郭晓逗留几日,言明尚有约会于此。过得第二日,昔日武林盟盟主陈坦秋领着柳天波,任闲遥前来赴会,张少英与郭晓亲自接待了,一众人只谈闻言风月,并不谈它事。如此过得三日,天池会会主霸皇领着玉仙师,申屠日前来赴会。四路人见面,皆为之莞尔。
张少英自荐地主,席地开宴,名曰天虎宴。当纵横卫将宴席中处案桌上的木桶取开时,霸皇与陈坦秋相视一眼,皆不由得纵声大笑。方形案桌上趴着的竟是一只闷烤而熟的大虫。陈坦秋笑道:“老夫活得近甲子却从未尝过毛虫之王的滋味,清白兰君果然别出心裁呀!”张少英位居主坐,沉声应道:“这大虫在篝火下闷烤两日之久方才出坑,菜名曰水露天虎,劣者亦从未食过,今日便以此招待诸位。”霸皇笑道:“虎者,兽者毛虫之王也。另有禽、龟、鱼、倮四类,兰君若是一一而类,怕是最完美盛宴了。”张少英应道:“倮之最便是人者,阁下也照食吗?”霸皇忍不住哼哼而笑,应道:“兰君若有此雅兴,老朽只好勉力而为了。”张少英叹道:“劣者双手虽沾满血腥,尚知自德,今日天虎宴则以此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