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即便你身为纵横门门主亦不例外。”张少英微微一笑,说道:“你够资格了,不过这一位该如何?”下酆都应道:“如果你认为他不够格,我可以替你杀了他。”断九泉噗嗤笑了,说道:“幸好今日是我,若是其他杀手,这时一定要你命。”下酆都应道:“所以,这便是白痴与聪蛋的区别。”断九泉又笑了,她总是喜欢骂自己。
张少英也笑了,这个人也够格,至于他们的密谈却没有人知道,一场风波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张少英直到过了半月才跟柳燕同房,心情大好的柳燕亦是精神焕发,将玄天派转了个遍。三日后,党项族侠隐山庄庄主田漥携妻烟娄施前来拜山,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拜山而已,同时拉拉关系,而吸引张少英的却是,田漥带来了传国玉玺。
张少英仔细瞧了瞧,瞧不出甚麽花样,许多人都不曾见过,玄天派上下皆无一人识得,知道田漥来之用意,张少英自不会收下。当年逍遥城大举攻取侠隐山庄为的是玉玲珑,更多的则是帮助朝廷拿到传国玉玺,然而这一切在官府看来,传国玉玺已复归大宋,实则上早已被偷神王所盗走。武林中的讯息总是真真假假,朝廷说他得到了传国玉玺,武林说他盗走了传国玉玺,千年的争执,这些实则早已见怪不怪了。
田漥不解道:“兰君何须如此谦虚?宏图霸业,纵千古英魂,如此气概,当为兰君所为。”张少英一怔,想来是姬灵霜将这话散了出来,只要对纵横门有利的,姬灵霜是会毫不犹豫决定的,张少英微微叹息,难道真是要造反了?
兹事体大,张少英拒收了玉玺,瞧着田漥离去的那股从容,那股高贵恬雅,张少英深觉得此人不简单。本想让横网唤姬灵霜,但一想这些风吹草动岂能瞒过她?果然,晚上姬灵霜便摸了进来,看着精神焕发的二人,她神情一苦,叹道:“没你俩的日子还真是清苦。”说罢,便自解衣,柳燕无奈而笑,这个姐姐总是荒唐些,她也要跟着遭殃了。*稍歇,遍地凌乱,只剩三个喘息的人,两个滑腻的躯体紧贴着自己,张少英总是感慨万千,今生夫复何求?当下张少英将田漥一事说了,姬灵霜早有谋算,说道:“如今朝武大战天下皆知,咱们若在道理上站不住脚这仗也就不用打了,传国玉玺失踪多年,契丹人,党项人,宋庭都在寻找。咱们一旦握住了便再无退路,你该知道,我们钱多人少,无法去与一个国家抗衡。这仗之所以能到这个地步,全在于宋庭的畏惧之心。”张少英松了口气,问道:“你该见过传国玉玺吧?”姬灵霜说道:“见过,但师尊说过,这玉玺不一定是真的。从秦始皇到如今,辗转流连,谁见过它的真实?”
张少英问道:“你知道田漥这个人吗?”姬灵霜说道:“师从儒家该是出自中原,这个人我查过,根基不差。”张少英不解,姬灵霜说道:“看一个人的深浅除了他的气韵,还有他的行走与呼吸,以及处事临变之力,他的智谋不差。”张少英有所惊异,能够引起姬灵霜的重视,此人显是不简单。瞧得丈夫的惊异,姬灵霜续道:“武林中的明争暗斗是永不会停歇的,侠隐山庄在李继迁手上不过是作威作福,一些所谓武学大家加入,掀不起甚麽大风大浪。如今在这田漥作为下,隐宗亦有十数人加入其中,尚有三人为百战论道之人。”张少英有所注目,叹道:“隐宗那些高人都自命清高,为何会相助外人?”姬灵霜叹道:“这便是他的本事吧,身在武林,非己势力的崛起,很可能会让诸宗的基业毁于一旦,纵横派也不例外。”
张少英暗暗心惊,纵横门对隐宗高士是极为敬重的,所谓的民心,所谓的舆论,这一切皆是这些人文大家所能左右的。侠隐山庄邀得如此之多的人,可见图谋之意。玄天派与侠隐山庄本就恩怨已久,只不过如今了纵横派在撑腰,党项人才有所顾忌而已。论起西北的形势,柳燕是较为关心的,一直在通过横网打探。自李德明掌领党项人之后,便对宋庭与辽庭采取求和政策,尤其是对宋庭一直上表请求册封。明知是敷衍之事,偏偏宋朝皇帝却认为党项异族之地不为华夏所侵,李继迁已死,西北之地威胁已除,李德明掀不起大风大浪来。如此荒唐的政事,柳燕是气愤的,然而有了朝武大战的牵绊,此时也的确不宜对党项人动手。朝武大战双方死伤无数,纵使宋庭人力无限,也总是需要安抚的,皇帝只有一个,政事却是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