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十八副司问道:“敢问门主何为天理?”胡道答道:“儒家之六德,六行,六艺皆在人伦理性之上。理为正,正为明,明为尚,正与理皆是光明所在,且为天理。天理自然,无论黎明百姓,皇权贵族皆在天理之下。”胡道此言无疑是威胁皇权权威的言论,这一切很多人知晓。却知此为皇权所忌,不堪为用,连何进都大感不妥。何进问道:“你究竟想说甚麽呢?”胡道应道:“所谓文明。所谓正义,所谓德行,诸等皆离不开天理,否则一切不过是空谈。”见胡道话未说尽,何进已知不可再讨论下去,即道:“此事不必去讨论,如今南门之信仰不变。即便改变,朝武之战也难以避免。当前所为,才是门主所虑。”胡道则问道:“不知监门可有对策?”何进说道:“你全权事又何必问我?”胡道点点头。即让诸人进了他的偏帐,但见偏帐周遭有庄诃的三尊机关兽铜虎驻守,另有三十名南门随属日夜守卫,尚有三十名万里挑一的武林名宿轮番驻守。天上地下之防卫。森严至极。
帐内正是唐玉所留下来朝武各宗地图,一众卸鞋走在庞大的地图上细细审视,即便对武道七宗甚至所谓天复青龙令主之探索不深,但武道如此之势大已是令人震惊了,平日他们是无法看到这张地图的。胡道凝视着地图,说道:“以各位所见,以南门当前所至,无论是江南还是淮南。或者是福建和两浙,看似崩塌之势。实则皆有顾忌,此为朝廷底线,今日且不做讨论。南门聚集依旧,我需要的是慕秋白及四奇观的项首。”胡道此为乃是抛弃所有,攻其一点,虽可成,隐患却不小。
南门大副司说道:“仙宗,药宗,器宗三宗不知去向,慕秋白所行不过是扰乱我等,其四路之内才是当前所虑。”胡道叹道:“我等自负国家栋梁之材,自身之责任堪重,将一切背负在身。在我等的背后难道皆是摆设?武道分散,遍地丛生,竟然要重创,此为任意之必然。”寥寥数语,便道破了其中的关键,诸众均心中敬服,倒是何进有所悟,暗叹“如此睿智之人的确可怕,看来自己可要留心。”南门十九副司宗正上前说道:“此等高手,属下愿前往一会。”胡道说道:“一个一个的派遣不过送项首罢了,此次不宜过大,十九副司,十八副司联手相信不会令我等失望吧?”十八,十九副司皆上前躬身道:“定当不负门主期望。”
南门诸副司虽有七八人出身科举,余众却皆是招募,甚至自隐宗发掘而来。各司虽常共事,于对方的武学修为却不清楚,平常更不曾动过手。此次两司联手,只需慕秋白不再有帮手,大事可成。但与武道恶斗以来,未料之事层出不穷,时势赶不上变化。十三正司上前说道:“事出多变,还请门主未雨绸缪。”胡道点头应道:“本门自有分寸,人命关天,不敢儿戏。”
十八十九副司皆是招募而进入南门,一直以来被正司及监司压制甚久,这时正副司分事掌权,正是扬眉吐气之时。南门聚集重组,建制必将会大乱,人员恐会大有不同。是以趁重组未成之际,两司各挑选了本司二十名出类拔萃的随属前往。黑暗一直在关注慕秋白的讯息,虽知其所在之处,但慕秋白深处深山中,无法准确探视,更无法追踪,两司要寻到慕秋白不会很轻松。
而在深山内,慕秋白正站在山涧旁歇息,四奇观自在一旁调息。这一战靠了四奇观导势才有如此惊天之举,但四人即便身负异秉,面对十数倍的敌人,华丽的背后也是需要极重的代价的,一个月内四奇观已无法再动手。而慕秋白一再出手,并无其他目的,诸宗分散四路,冥宗居中自行度事,慕秋白所为正是为了四奇观之威而行,此一战必将引来南门的复仇。若惜一直静静的守候在慕秋白身后,甚至有一丝疼惜。他一直让舞依照顾幼子慕云聪,正是为了掩盖内心见物睹人的悲伤,如今即便有四奇观他恐怕也提不起曾经的主上属下之心了。
四奇观这时调息已毕,对于慕秋白,以教主之重视,在他们来之前,教主经常提起慕秋白,故而四奇观对慕秋白的经历是极为清楚的。曾经他们不知为何教主会如此重视他们四人,如今想来这一切皆是为了慕秋白的今日所准备的。路芊红上前说道:“懂得伤感是好事,但若沉溺其中恐怕会迷失自己。”慕秋白问道:“难道你能抵挡内心的情不自禁。”路芊红摇头说道:“堵并非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慕秋白冷哼一声,说道:“教主之智,大局虽无变化,其中之心酸却是她无法体会的。”路芊红说道:“教主从没有绝对的限制你,这是你的权利。”慕秋白不再言语,转身向林外走去。四奇观与若惜本担忧他的安危,但瞧着这个饱经沧桑的身影,或许很多事并不需要他们去担忧,因为慕秋白是一个令人只有仰望而无俯视的人。但令冥宗之人感到疑惑的却是,冥宗向来是女子当权,教主对慕秋白之器重,说传位于他,却没有让他学习掌权事,说器重,虽说有原因,却也未免太过,令人不解。而慕秋白也一样令人疑惑,有时候四奇观,若惜都不清楚这个男人究竟在想甚麽,他的身影似乎总披着一层令人捉摸不透的迷人面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