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公,愿今后上下一心,共襄家国安定."说罢,施礼请言,诸人还礼,胡道续道:"本门出身儒门,为恒山古时月属徒,这位为本门内子张玉依,亦是本门师妹,今日在此见礼了."说罢,又是一揖,张玉依随礼,诸人还礼,却是心思各异.这恒山古时月究竟是地名还是居处尚不知,胡道称张玉依为内子,但张玉依一身女儿装,哪来妇人之服.但若是真,如此不遵循守礼,何以为儒学之士.张玉依为女子倒罢了,胡道岂可如此乱礼,又何以成一门上令.倒是张玉依心中甜蜜,师哥如此不顾及人前失礼,竟为她之情,亦为恒山古时月之教义,自己的夫君能有如此非凡她自是高兴.
何进续道:"皇上对你等师尊是极为仰慕的,是以特请你下山,此后我等便不再有顾忌之疑了."何进这几句话自是对在场众人说的,能得皇上待见已是不凡,能得仰慕,其师尊自是非凡人物.一念至此,诸众对胡道都多了份净重.胡道端重谢礼,向何进示请,自石上做了下来,张玉依随身后.一众人但见胡道先礼先坐,何进反而不介意,许多人都感到了何进对胡道的看重,又多了份心思.诸多人已有结交之心,如此人物竟该拜慕,识.[,!]而有幸.随后胡道向潘阆,玄真道长前来相助群众示请,席地于南门下属之前.胡道刚刚承接南门全权事,该树立权威,亦都释然了.倒是南门正副司,作为下属,站着便是他们的本分了.
何进当先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你所需之用今日汇聚,该有何为,你一门之主该有所明示才是."胡道笑而点头,说道:"万事皆定,所见不同啊."何进冷笑不语.胡道续道:"自即日之前的因由该当作废,今日重衡利弊,从新开始.本门以五事为言,其一,朝武相斗已久,武属败多胜少,我等却不可掉以轻心.今日终得圣上赏赐,局势不同,咱们须得稳住阵脚,方能在朝中少些变数.其二,如今南门援助有势,南门产业虽凋零,人员却不曾枯竭大损.无论于人事,咱们皆盛于武道,如今整合不可再循序渐进,须得瞬间方成.其三,对于武道我等已不可再以患匪称之,不过信仰不同,大宋为文明之国,岂可随行与前朝,孤芳自赏而不自心,家国仁义,方显神通,否则也不过是虚无缥缈之事了.其四,以后不可再以人命为耗,随意牺牲南门之教义仁士,以略见成,方显本色.其五,南门根本不可费,因事事宜,文武分事,人钱各用,决心恢复,方显长久."胡道每说其一,诸众都在思虑其中决断.以其一,自古朝武相斗,武道虽败多胜少,朝廷却也赢得并不轻松.
如今南门拨云见日,朝廷局势大开,虽不知密函所为何事,但竟有文书下发,有识之人对朝中局势自是一清二楚.朝局瞬息万变,若不珍重如此时机,一弹局有变,将悔之晚矣.其二,朝武之间,无论人事,尤其是当今国家安定之际,其国力之鼎盛,若运用得当,其势所成非武道所能应对的.倒是胡道提出的南门建制,自被偷袭以来,正副司死伤甚重.南门诸众散乱之心渐渐凝结,恍然发觉,南门的调整实在是太慢了,须得一挥而就,虽说此举太过庞大,却是最直接的方式.在这样的生死面前,南门是他们生存的屏障,这一点正副司都认可.而其三,对于家国仁义,方显神通,正副司则多有不同看法.十九副司说道:"武道不尊伦理,肆意妄为,狂心已久.亦因你进我退,我退你进,不剿不安,但剿不尽,才有此恒古不变之轮回,亦给了武道躲避律法,藐视皇权之生机.属下以为,仁义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草莽之间自以为是的仁义罢了,与咱们全然不同."三正司接道:"信仰不同,可以长久见分晓?千百年来又有那一朝能真正做到?那些所谓做到的不过是虚华其表,未尽全势.其根本在于仁义之德,大义所在,已不需解释.武道以局部言全局,歪曲事实,孤芳自傲,难解难分亦勿需解释."三司正司这一说,众司纷纷窃语,多数出声附和.何进示意诸人停下来,说道:"我在皇上身畔时,常听皇上所言,仁义之德,其心不至,意念不坚,运用不实,不过臆念.仁义本就是正道,无心成事,意念脆弱,运用不当,便是异想天开,竟是真理,我等的儒家教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