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许说出去!”
眼底凶光一闪,苏婉冷冷道:“深夜骑马,十殿下那边如果有半分差错,或者今晚的事情走漏半点儿风声,本宫会砍下你们的脑袋当凳子坐!”
一大群侍卫战战兢兢点头:“是!”
“四面可都有人守着?”苏婉再问。
“都有人守着,而且这片牧场的边缘是一条河流,即便没有人守着,现在那边河水冰凉刺骨,河面也宽,不会有人过去的!”
“嗯,都在这边守着,如果皇上那边有人过来问,想好你们自己该怎么说!”再不看众人,一挥马鞭,骏马带着苏婉快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天啦,那是太子妃吗?”
有人揉眼睛,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见到的:“我……我也不太清楚!”
“不是说太子妃体弱多病,而且一直养病吗?怎么可能会骑马?”
“可不是吗?”有人疑惑挠耳朵:“我也是那么听说的,据说太子妃身体一直不好,在乡下庄子里养病!”
“行了,别讨论了!与其讨论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想想,万一一会儿皇上那边来人了,该怎么说!”
“是哦是哦……”
“让兄弟们在四周都看好了,十殿下今晚是喝了酒过来的,别坠了马!”
“是是是……”
一众人等又是焦急又是惴惴不安地在这边等着,只期盼着老天,太子妃一定要找到十殿下,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这群奴才可就罪过大了。
比起太子妃为何会骑马的事情,他们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今天晚上见到什么,没有人会愿意对别人提及。
再说苏婉追了出来,转了大半个牧场都没有看到白祁浩,心中暗暗着急,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人。
看着雪地上的马蹄印子,苏婉扬鞭狠狠打在马股上:“驾!”
“白祁浩!”
“白祁浩你在哪里,给我出来!”
“白祁浩,你听到没有!”
到了牧场的边缘地带,果然如同那些侍卫所说,有一条河面比较宽阔的河流。离北行宫并没有郾城那边冷,所以河面并未结冰。
苏婉扫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不远处的河边上,看到一匹兀自用马蹄刨着雪地在寻草吃的骏马。
眼睛一亮,苏婉从翻身下马,快速跃了过去。
“白祁浩!”
白祁浩这会儿成大字型摆在雪地里,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黑沉沉的天空。似乎谁都没看,又像是看着苍茫夜空。
视线迷离混乱,苏婉瞧着不对劲儿,连忙一把将他从雪地里拉起来:“白祁浩,你怎么了?”
白祁浩不说话,不知道他在雪地里躺了多久,这会儿浑身冰凉,脸颊也是红彤彤的。
快速脱下自己的披风给白祁浩围上,极好领带之后又摇了摇白祁浩的身子:“起来,我们先回去!”
说着也不管白祁浩如何,苏婉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哪知刚拎起来,膝盖忽然一痛。
苏婉猝不及防,整个人一头栽在了雪地里。甚至,她连动弹都动弹不了,满嘴都是泥土青草和白雪的味道。
“白祁浩,你这是做什么?”苏婉气得面红耳赤,奈何她还是以脸扑地的姿态,白祁浩根本看不到。
好在白祁浩并未让她维持这个姿势多久,就将她从雪地里捞了起来。将她翻了个身,再抱着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
两人依旧坐在雪地里,白祁浩并不看她,而是看着黑茫茫的夜空:“阿婉,你为什么要答应父皇赐婚?”
苏婉冷笑:“我不答应赐婚,难道我抗旨不成?”
“为何不能抗旨?”苏婉的回答,瞬间就惹怒了白祁浩:“为什么不能抗旨?你有凤命命格再身,难不成父皇还能杀了你不成?”
不等苏婉开口说话,白祁浩怒道:“不,我不会让父皇动你!阿婉,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
“为什么你……”
白祁浩脸上神色古怪,看苏婉的眼神,尤其复杂。一连“为什么你”了三四遍,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来。
他即便不说,但是这会儿脸上的神色,还有眼底的鄙夷愤怒,也能让苏婉清楚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眼底浮现出嘲弄的笑,苏婉乌黑的大眼睛盯着面颊通红的白祁浩:“是!就是你看到的那般!”
“我苏婉就是一个三心二意,处处招惹男子的女子!”
“我就是喜欢他们,偏偏不喜欢你!”
“我就是想要嫁给祁飞,也”
“呜……!”
白祁浩猛然低头,狠狠咬住苏婉的唇,双眸宛如夜空原野上面的苍狼,泛着凶狠的光:“是不是喜欢这个!”
“你……”后面的话,被白祁浩尽数堵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