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莫非这次的考核,是比众人登房拆瓦的速度不成?
这当然是笑话,只是大家实在不明白,那个锦衣太监跳到房梁之上跟他们的考核有神马关系。
过了大约三四分钟,江府的仆抱来一大卷的白纸和一只巨大的毛笔走了过来。
除此之外,更有四个仆人合抬的一口大罐,里面装满了墨水,小心翼翼走了过来,放在在大厅之上。
韩笑天微笑道:“敝府已按照公公的吩咐,提前准备了这些物件,不知是否合公公的意。”
锦衣太监颔首道:“合意,大大的合意,有劳你们费心了,不过这纸张如此巨大,能上场一展才华的人只怕就更少了。”
厅中众人奇道:“公公此言何意?”
锦衣太监却是神秘一笑道:“纸张大,写得字就大,字越大,看清楚的人就越多,而看清楚的越多,能上场的人,就越少了。”
说到这里,锦衣太监突然喝声道:“请贵府将内外院的灯笼都给点上。”
江府的仆人依言将外、内院的灯笼全部点亮了,霎时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锦衣太监取了纸和笔,在那横梁上站稳脚步,将一张十来丈长的白纸分成了十份,分为十个方位一一贴在横梁之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喝声道:“诸位看好了。”他提起那根巨大的毛笔,深深吸了一口天力,双手合握毛笔,向前疾推。
众人只觉劲风刮面,一股无形劲气凝聚大厅,正在大家的双眼被这股劲气所迫得后退之际,霎时那贴在横梁上的纸条一动,跟着在半空中轻飘而起,竟然被锦衣太监的掌风直接横挂在了半空之中。
眼见这些纸张如此之长,空中又无悬挂之物,谁知锦衣太监竟以无质无形的掌风将之挂于空中,一身实力之强,还真是可以傲视武林了。
过了半晌,众人才回过神来,爆出声声喝采!
锦衣太监指着飘于空中的白纸,道:“这上面第一张白纸之上,都有我家公主亲自所绘的种种药材。
只要有人能任意说出一种,便可取得上面对应的赏赐,赏赐的东西,从金银珠宝到贵族头衔不等,不知诸位还有何异议?”
此言一出,无论是外院的人,还是内院的人,又或是大厅中人,都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面露犹豫之色。
要说这考核的法门也太过简单,可有时候,考核的法门过于简单,那未必也是一件好事。
只看这锦衣太监如此气势,那十张白纸上面的药材一定是非常罕见,要是自己贸然上场,连一种也认不出来,那将是何等尴尬之事。
所以这个出头鸟,谁都不想当,要是真上了场,又没能解出一题,定会给人讥笑嘲讽。
如此一来,场中竟无人作声。
锦衣太监转头看向江不凡与那个老者,问道:“两位以为这个法子如何?”
那个老者颔首道:“这个法子省时又省力,可大大缩减众人的考核时间,老夫第一个赞成。”
锦衣太监嘿然一笑,道:“既然老先生没有异议,江公子呢?你身为这里的东道主,可有异议?”
江不凡回头看了安梦琪一眼,轻笑道:“这些炼药上的事,我是不懂的。
你们自管按着安小姐的吩呼去做,不必来理会我这个闲人。”言下之意,自是对安梦琪的安排大是支持,无论安梦琪用何种法子考核,料来他都不会反对。
锦衣太监点了点头,道:“既然双方的代表都不反对,那咱们现在便正式开始吧!”说着望着那个老者,微笑道:“咱家斗胆,想请老先生领个头。”
那个老者摇头苦笑,道:“老夫一介俗人,又已年过半百,已没有必要参与这样的事情了。”
厅中众人听得此言,都是以不为然的哦了一声,心想你既然不是为求赏而来,又何必要参加这个宴会。
看到这个老者不愿意上场,众人都料想此老定是能力不足,这才不敢上场。
锦衣太监却是摇头道:“老先生就算有意退让,也不能不顾及你们医所的颜面。
你今日若不下场,你的医所,日后不免受人嘲笑……”
那个老者不料锦衣太监竟会如此抓住人心,过了半晌,他终是叹息一声,道:“公公说得在理,老夫这就抛砖引玉,权且当个引路人吧。”
他一步步走到第一张白纸的面前,将那张掀开一角,沉默半晌,这才动笔在上面写下那一种药材的名字及配药后的功效。
等到那个老者写完之后,锦衣太监双掌一并,往前推出。
众人只觉一缕轻轻微风吹来,那张白纸摇摆一阵,忽得翻转了过来,而那个老者关于第一种药材的解说也印在上面。
大家只见老者对这种药材的解说,平平无奇,思路古板,毫无精妙可言,一时之间,竟没有一个人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