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事情,怎么可能说忘就能忘得掉?!
曾经,相府的朝夕相对,他们亦师亦友,再到深宫中他的步步紧逼……他对她的好,从来都是她所抗拒的,但是人总是有心的,即便你在如何抗拒,又怎么能抗拒得了自己的心?!
后来,他死了,死在了独孤宸的手中。
那时,她万念俱灰!
但是,有家国天下在前,她即便再恨,也奈何不了独孤宸。
是以,她不能替他报仇,便唯有最后的远走。
现在,他还活着。
真好!
虽然,她不曾与他一起走过,但经由方才的一脉,却也知道,他之所以活下来,到底有多么艰难!
许久都不曾再有过的心痛,像是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几乎将她击打的溃不成军。
头颈微微后仰,轻轻的抚上他削瘦却仍旧儒雅的让人心动的俊脸,沈凝暄轻勾了勾唇,却已是热泪盈眶:“傻瓜,我也想你了!”
既然,心里的那份痛,融不掉,退不散,那便不要在遮掩。
在这一刻,她将那份痛楚,转化作一句想你,在他面前,原原本本的倾吐而出……
“暄儿……”
一股暖流,汩汩的,自心头划过,独孤萧逸借着车外的余光,眸色深深的,凝望着沈凝暄的泪眼,双臂的力道,不禁再次收紧了几分:“你知道吗?从早起见到你,我等这一刻,等了整整一日,每一次看到你跟北堂凌在一起,我就有种想要冲上去痛扁他一顿,然后把你抢过来的冲动!”
闻言,沈凝暄眉心一动,到底忍不住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她自然知道,独孤萧逸这一整日里,到底经历着何种的煎熬,不过……用力挣了挣身子,她软软的伏在他的肩头,轻声呢喃着:“你痛扁他一顿后,想的可是将我抢过来,然后紧紧的抱着,直到气绝身亡吗?!”
天知道,他手下的力道之大,就快让她喘不过气了。
听到她的轻声控诉,独孤萧逸原本早已坚冰一样的心,蓦地柔软一片。
轻轻的,放松了些许,他轻轻的用臂弯圈着她,那眸色温柔的,就快泌出水来,如同在呵护着自己的至宝一般:“与我说说,这一年以来,过的好不好!”
见他如此,沈凝暄眸色一缓,柔柔地笑了。
剪水的秋眸,盈盈闪闪,她浅笑辄止的凝着他的俊脸,声音轻缓却十分动听:“我啊……”
经历生死后的失而复得,相聚后的柔情蜜意。
沈凝暄并没有去问他的身体,因为她知道,即便她问了,他也会一笑而过,她也没有去问关于秋若雨的问题,因为他对她的情意到底有多深,唯她一人感触最深。
一个因为她死了,而无心存活于世的人,怎会去接受另外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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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澜,三更将至。
沈凝暄平生第一次进入齐王府,是被独孤萧逸抱着进门的。
齐王府的侍卫,全是出自龙骑四卫之下,饶是如此,看着面热心冷的王爷抱着一名天仙般的女子进门,他们还是惊得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见状,挣不开独孤萧逸怀抱的沈凝暄,只得像只鸵鸟一般,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俏脸上的燥红,早已染上耳根。
清辉园,位于齐王府正南,直接穿过正厅,向左走第一个院子便是。
这里,是独孤萧逸的居所。
然,沈凝暄看到院门的清辉二字时,微微一愣,等到进到庭院之中,便怔怔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前的景色,鸟语花香,水流潺潺,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但更多的是,这里的一切,竟与她在边关时所住的院子,出奇的相似。
心底,仿佛于顷刻间,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
沈凝暄眸华微抬,波光流转间,她嘴角上的笑越发柔和。
独孤萧逸为了她,到底做了多少事情,她不得而知。
但是现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着重生以来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是的!
满足!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有一人带她如此,一切已然足矣!
前一夜,沈凝暄从蓝毅手中逃脱,不曾安枕,在挨了整整一日一夜后,与独孤萧逸偎依在贵妃榻上,她含笑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却终是抵挡不住周公的诱惑,上眼皮和下眼皮,打的热火朝天。
看着她昏昏欲睡的酣然模样,独孤萧逸脸上,渐渐扬起一抹夺人心魄的笑靥:“困了?!”
“嗯……”
如同一只温驯的小猫咪般,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沈凝暄轻推了推他:“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去歇着吧!”
“想睡你就睡,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漆幽的瞳眸之中,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其中,独孤萧逸轻轻一笑,却没有告诉她……这里,其实就是他的寝室!
“嗯……”
轻轻的,又应了一声,沈凝暄缓缓瞌上眸子,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眼前,睡的毫无一丝防备。
静静的,凝视着她甜美的睡颜,独孤萧逸眸色微深的,伸手抚过她轻蹙的眉心,心意一动,他刚想俯身轻吻爱她的眉心,却听月凌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未免太心急了些,人才刚回来,就搁自己屋了。”
闻言,独孤萧逸眸色一敛,生怕扰了沈凝暄的美梦,他蓦然起身,却在步出房门之际,直接抬脚便朝着月凌云踹去!
见状,月凌云眸光剧闪,身形如电一般,躲过独孤萧逸凌厉的一脚,他俊美的脸上,既是讨好,又是无奈:“王爷,皇上有旨,命我明日一早,带凌儿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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