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扬声在屋里道:“我的衣服,你帮我洗出来,可仔细着点,都是上好细棉布做的,快着点洗完了,再倒好水,我家相公要洗澡!”
这陈强也自己屋里听到了,气不打一处来,也不耐烦跟一个娘们扯皮吵架,径直出去,把自己的娘拉了回来,
“娘,你也累了一天了,这猪呀、鸡呀的,你也歇息一下吧,这庄子里也没说要我们侍候,咱们天亮,问准了再说吧,这种人,都不懂事的,咱们也别上赶着!”
“对,娘,你要洗澡,不如今天就用我们父子的吧,难不成,我们还比哪个外人脏?”原来,这陈刚家的,都嫌弃自己相公同儿子身上汗味大,条件好了,都是自己单独用一个澡桶的,这时定神想想,儿子们说得有理,难不成自己家的还脏过外人不成?被柳叶儿用了的澡桶,现在想想,自己也不可能再用了。
陈家两儿子,一双坚强跑去灶房,替自己的娘提了热水,兑好温度,陈刚家的就去泡澡去了,
柳叶儿过得半晌,出来看自己相公的洗澡水备得没有,却见这洗澡房里面,仍然是自己扔着的一堆衣服泡在澡桶里,走到灶间,锅仍有点热,可一点开水也没有,气不打一处来,忙冲到院子里
“陈刚家的,你怎么做事的,怎么这水还没备好,衣服也没洗?”
陈强打开门出来:“闭嘴,我娘凭什么跟你洗衣服?你算哪门子主子?”
叶儿一个大张口,噫,你们不是柳宅的仆人吗?我这主子来了,难不成还得自己做事?忙回头去看屋子里的准秀才老爷。董郎冲她一招手,忙进去了。
第二天一早,陈婶子这早早就起身了,这要忙着做好早饭,这虽说大涝,地里的菜什么的都泡没了,可这河上的事又下来了,自己当家的跟着这王老二可没少搞这沙袋什么的,每天都淋得精湿的,两个儿子也没少干,这早饭可得吃饱了,要不哪里生力气去?
小米稀饭,两和面的馒头,又切了些咸菜,想想,又煮了五个白水蛋。自己就不吃了,这客人加上这父子三人,每人一个恰恰好。
这父子三人起来,这要赶着上工,自然的忙着吃饭,不承想,外面又响起了叶儿的咋舌声:“真是没人管着了,这鸡蛋也是这样一个个的煮着吃的?这鸡蛋是多值钱的东西,就你们这样一个个的煮来吃掉?”
陈家四人愣住了,怎么煮几个自家的鸡蛋来吃,还不成不得?”
叶儿可不管这么多,伸手把鸡蛋拿过来,叭叭叭地敲开壳,飞快地剥好了,递到正优雅地端着粥喝的董永手里,一突儿,四个鸡蛋下肚,这读书人也不可小看,这吃饭的速度可是真快。叶儿自己迅速地吃掉了第五个,才去打了稀饭来,慢慢地喝起来,
陈刚父子三人醒过味来,见得天色不早,忙匆匆喝了,拿着两个馒头,赶着上工去了。三人都不说什么,这要搁以前,还在家里时,那这五个鸡蛋可真是金贵,可现如今不一样了,这宅子里喂着一百多只鸡,哪天不捡个七八十个蛋?
咱有蛋,不在乎!
这叶儿是昨儿下晌到的,可没细看这宅子,现在这有时间了,自然到处细细的看了,董郞自然也陪着,两人越看心里越欢喜,这鸡少说也上百只,这猪,居然喂得有四头,这值多少银子呀?牲口棚里的牛、牛车、两人眼里冒出金星,捡到宝了,这死瓶儿,运气真好,只是,这屋子还是泥坯的,要是青砖的就更好了!院里雨水多了,这地里长的什么呀,好象是菊花?真是的,一点不知道当家。
这可想见的,午饭时,又是一阵纠纷,这中午菜,陈刚家的一般都是做面条什么的,这父子仨人回来也就是塞下肚皮就紧着走了,叶儿可受不了,这么多的鸡不吃,这一个多月的奔波,可是辛苦了,得好好补补才行,看人董郞都瘦了,这人没精神可怎么温书?
叶儿也是贤惠的,这也算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好女子,见这陈刚家的,喂鸡、喂猪、忙个不停,心里是很满意的。这心情好自然声音也透着亲切:
“陈家的,这中饭吃什么呢?我想着,董郞都瘦了,就煲只鸡给他补补吧!你去选只小公鸡来杀了吧,别抓了母鸡,这母鸡可是要下蛋的!”
“叶儿姑娘,这中饭呀,就吃面好了吧,这可腾不出手来。这么多鸡食、猪食要砍出菜来,”陈刚家的装耳朵不好,坚决的不接杀鸡的话头。
“这才是好笑,鸡同猪还比得人贵重,等我妹子的信来的,看你怎么说,哼!”叶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