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
“只说让我悄悄出来,把这个亲手交给姑娘。”红绸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涵因。
“公子现在怎么样了。”涵因问道。
红绸嘴里带了哭腔:“公子因思念姑娘,已经好些日子不吃饭了,他写这信的时候,连笔都拿不稳了。”
涵因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姑娘有什么话要带给大公子?”红绸建议道。
涵因摇摇头:“没什么话,你就跟他说我知道了。”
“那我就回去了。”红绸给涵因福了福便告退了,临走却转过身来,又说道:“姑娘不如也写封回信,我也好给公子有个交代。”
涵因看着她没有说话,红绸被涵因看的发毛,笑道:“我只是这么一说,姑娘要是不愿意写就罢了。”说完赶紧走了。
涵因盯着这信发呆半饷,直到慕云、祈月在外面探头探脑,方才回过神来,把信折好,放进怀中。
又寻思半日,问道:“祈月,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酉时了。”
“祈月,去给我备车,我要出去一趟。”涵因说道。
晚间,靖国公府出了大乱子。
大太太手里举着一封书信,冲着跪在地上的红绸怒喝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红绸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打着哆嗦:“大公子今天收到这个之后就坐卧不宁的……奴婢……奴婢也不知……”
皓宁站在旁边劝道:“母亲消消气,把事情问清楚了再说。”
“现在他人在哪呢?”大太太怒意不减。
红绸摇摇头:“奴婢也不知,奴婢去传晚膳,回来就不见了大公子,只捡了这个,奴婢不认识字,所以找三姑娘看……”
徐妈妈赶紧给大太太端上一杯茶来:“太太先歇口气,这事情还没搞清楚……”
“怎么没搞清楚!还要怎么清楚,呵,好个‘五姓贵女’,竟然做出这种事体来,亏我白养了她这么多年,竟是养了只狼,她不如意,就反咬我一口。”
那信上是一手攒花小楷,婉约别致,赫然写着:“畏子不敢;畏子不奔。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今日戌时二刻,慈恩寺外,不见不散。”
这是《诗经?王风?大车》讲的是一对地位悬殊的男女山盟海誓私奔的故事。
“你们怎么伺候的。一个大活人竟能看丢了!”大太太啪的把那信拍在桌上,“走,叫上家丁护卫,去慈恩寺,绑也得把他绑回来。”
“母亲,也带着我去吧。”皓宁忧心忡忡的说。
“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参与这种事。你就在家等着吧。”大太太想都没想便否决了。
皓宁却缠住她:“母亲,宁儿是担心您气坏了,实在是放心不下,母亲就带我去吧,再说,我去劝劝哥哥,他说不定就听了。”
大太太欣慰的看着皓宁:“果然长大了,懂事了,也知道体贴母亲。比你那哥哥强多了。好,一起去吧。”
天色已黑,月朗星稀,大太太生怕截不到皓轩,命令家仆快些赶路,车夫扬起鞭子催马快走,将后面跟着步行的仆役渐渐拉下了许多。慈恩寺在城南,相对于热闹的北城,那里住户稀少,此时更是鲜有行人,嘚嘚的马蹄声敲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分明。
大太太着急的频频拉开车窗帘,向外探看。眼见视线中终于出现了高耸庄严的佛塔,大太太才将焦躁的情绪按了下来。开始想到底要怎么处置这件丑事,心里暗恨涵因,竟然不顾廉耻,勾引皓轩私奔。
万一事情传出去,皓轩的名声就完蛋了。大太太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攥着衣襟的一角揉了又揉。
“夫人,到了。”马车停了下来,仆役放下凳子,请夫人下车。
皓宁和徐妈妈搀扶着大太太走下马车来。
大太太远远的看着佛寺的大门前有人影,只是离得远看不大清楚,她料定必是皓轩。急吼吼的沿着大门前的阶梯拾级而上。刚走了几步,便觉得胸口发闷,知道自己是气到了,也不肯站住顺顺气,咬了牙接着往上走。
徐妈妈腿脚不大利索,走得慢,大太太心急,干脆甩下她自己走。皓宁一见,赶忙跟上扶着,生怕母亲跌了交。
那人影见他们来了,不仅不跑,反而冲着他们走过来。
待双方走近了,借着月光一看那人的面目,大太太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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