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让我来找无神子长老领取那禁制令牌,不知道该如何去呢?”其中一人连忙答道:“这个好说,无神子长老正在殿内,我带你去找他。”说着带着甘平便向殿内走去,来到大殿之中,甘平看着一边架子上那血迹斑斑的各种物事,不禁收起了那轻慢之心,收摄心神。
那弟子见到甘平如此心中暗地好笑,到了这执律殿的弟子,不论你如何的地位尊崇,但是都要受我这里管教。甘平连忙问道:“这么半天还没请教师兄的名讳呢。”那弟子回头笑了一下,“我叫宁中行,刚才那位师兄名叫何山,师弟倒也不必紧张,这执律殿是给犯错的弟子警戒之所,像你这等并未犯错的道不用慌张了。”他倒也看出了甘平的紧张之色,便指着一旁架子上两根盘绕挂在那里的鞭子道:“这就是外面弟子十分惧怕的蛟蟒鞭了,用那蛟蟒之皮层层拧紧编制而成,这材质就足以堪比五品的材料,再加上其中所含禁法,若是抽到身上,啧啧,当真是皮开肉绽啊。”
这宁中行的想法原本是想和甘平聊天,缓解一下这师弟的紧张感,但不善与人交谈的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看着什么说什么,听起来倒像是恐吓之言。甘平同他聊了一阵,略微知道了点着宁师兄的脾气,不禁心底暗自腹诽这宁师兄不会说话。
“说起来,在宗门内威名赫赫的蛟蟒鞭,在执律殿仅仅是最轻的刑罚罢了,其实还有很多部位人知的刑罚在里面呢。”听到这里甘平忽然来了兴趣,不禁问道:“宁师兄,这蛟蟒鞭就如此厉害,一鞭子下去就连金丹修士都受不了,那更加厉害的是干什么的啊?”四下看了看,宁中行对着甘平道:“你看那七把短刀,正是行使七刀戒淫之刑的法器。”甘平闻言望去,架子上灰突突的七柄短刀在上面摆放,一点也没有神采,只有那刀刃处不时的闪过一丝寒光。
“这七刀戒淫之刑,顾名思义就是弟子犯了淫戒,便要用这七柄刀在身上开七个窟窿,以示悔过之意。”甘平不禁好奇,“莫非宗门内还有那等事情?”宁中行回头瞄了一眼甘平,“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当然不知道,修行到高深之处时很容易招来情动劫,即便是金丹的高手也不能抵挡,只能靠着自己的定力忍受,否则的话,被心魔控制便会作出那荒唐的事情出来。所以到了金丹的境界,若是修为难以提升,宗门便会指定道侣,双修和合,嗨,和你个小屁孩说这个干嘛?”
两人一路聊着也就熟了,这宁中行倒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对着甘平笑骂着。虽然甘平身材颇为高大,但是一身的稚气未脱,也难怪宁中行说他是小屁孩了。甘平也不懊恼,指着一旁的那把大锤道:“那这个又是做什么的?”宁钟情抬眼望去,看见了那血迹和锈迹交染的巨锤,“这个是叛宗之锤,若是结交匪类,背叛宗门,定然要捉回来用这重大三万七千斤的大锤砸上三千三百下,直到骨骼尽碎才能审问。”
望着那巨锤,甘平有些不寒而栗,能够运用这巨锤三千三百下的值刑人定然法力高深,力气不下于百万斤才可,那等力气砸下来,他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宁中行见甘平这个样子便说道:“呵呵,甘师弟不要紧张,这样只是威慑罢了,哪个弟子不是千辛万苦才来到宗门修行,怎会猪油蒙心叛宗而出呢?上一次动用这叛宗之锤却是在七百多年前了,但是这执律殿的刑器有个规定。不允许擦拭上面的血迹污渍,借以警醒后人,所以才会如此不堪。单单这巨锤便是一件上品法宝,只可惜没人能运用啊……”说着又是一阵啧啧的赞叹……两人一路前行来到了一个拐角处,宁中行停下脚步,敲响了墙壁上的一个小钟,朗声向里面道:“禀首座,无垠子长老座下亲传弟子甘平求见!”声音极为洪亮,震动得那甬道回音不断。
良久,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却十分的干涩,如同铁刮墙边的让人不舒服。“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