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观赏,你能不能陪她去花房?”陈二老爷神色温和,问沈柔凝道。
沈柔凝点头应下,上前挽住陈二太太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依旧有些发愣的陈二太太簇拥着往一旁走去,一边说道:“二舅母,二舅舅喜欢什么品种的菊花?我前几日去花房,看见一株名将正在半开着,想来今天已经开到正好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直到两个人走出了一些,沈柔凝才对频频回头去看陈二老爷的陈二太太道:“二舅母,二舅舅是有话要同温表哥说呢。”有陈二老爷在身边的陈二太太简直同从前换了个人一般。若说从前她无论想法行事是对是错是聪明还是蠢,亦或是有些小脾气小性子,那都是在表达着她的这个人。而有了陈二老爷在,她所有的个性就立即就全部消失了,什么脾气性子都没有了,变得就如同陈二老爷头上的簪子身上的锦袍一般,心中眼中全是陈二老爷如何如何,连自我想法都没有了。
真真是不可思议。
“什么话,我都不能听?”陈二太太有些不高兴。
“他们是父子吗,肯定有一些特别的话,不好让旁人听到的。”沈柔凝解释道:“而且,温表哥也大了,若是二舅舅在教他,别人听到了,他肯定会觉得难堪的。”沈柔凝挽着陈二太太往花房去,笑着道:“总之,我们别管他们啦,还是去给二舅舅挑花儿去吧!一会儿二舅舅看了,肯定会高兴的!”
陈二太太听沈柔凝说陈二老爷会因为花儿而高兴,立即就不再去想那父子在谈什么,兴致冲冲地主动加快了步伐,同沈柔凝谈起花房里的花儿来了。
陈二老爷眼中余光目送着她们二人走远了,才正式看向陈厚温,示意他跟随自己边走边谈,缓缓开口道:“你刚才是想要提醒阿凝不要过多打扰你大哥?”
陈厚温有些忐忑,随即又坦然起来,点头道:“是的,父亲。大哥要一鼓作气地准备秋闱春闱和殿试,事关陈家百年盛衰,不容有失。阿凝表妹却总是因为一些小事情就打扰大哥苦修。”
他没有私心,所以不怕回答。
陈二老爷满意于他这毫无遮掩的态度,微微颔首,又问道:“你是觉得,阿凝是打扰到厚蕴了?”
陈厚温道:“是。”
陈二老爷轻轻一叹,拍了一下自己大儿子的肩膀,温和地道:“温哥儿,放松一些。”
陈厚温面色一红,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陈二老爷重新背起手,道:“你不是你大哥。所以,你既不知道他的知识到底有多渊博,也不知道他课业钻研的多么通透,更不知道他心中对于科举有几分把握……你同样也不知道,他又是如何计划自己的将来的道路、陈家将来的道路……”
“因为你不是他,所以,你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考量了多少,又把握了多少。”陈二老爷心中微微一叹。
人是生来就有差距的。不承认都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