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昨天一天没吃东西了。而且这馒头一但凉了,就真的难以下咽了。”
沈柔凝笑了笑,表示他随意。
碧冬听了他这番轻描淡写的话,不禁对他生出同情来,却又不解地道:“但刚才你不是说你的排场很大吗?还说我都不够资格给你做丫鬟来着。”
“我是我爹之前的丫鬟生的。恩,我母亲,也就是正室太太,她很疼我,家里也不太缺钱,所以给钱的时候很痛快,随便我怎么洒着玩儿,都是铜子儿,也浪费不了太多。我反正觉得,是不洒白不洒,不用白不用,当然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碧冬听了个稀里糊涂。
这人说自己是丫鬟生的,那就是庶子,在府上的地位肯定高不到哪里去。而他又说知府太太由着他花钱,又像是宠他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冬看了一眼沈柔凝。
沈柔凝仿佛有些了然,问道:“你出门其实是不怎么带钱的吧?都是记账?”
知府太太就算疼他,也不会准许他真的得了许多银子,买田置地做生意什么的。应该只是仅仅允许他花钱。
这是能够控制的。
这纪童干了什么去了何处她完全能够通过账单掌握的一清二楚的。而且,若是将来她不高兴了,轻易就能给断掉了。
纪童诧异地看了沈柔凝一眼,点点头,又道:“你们也别小看我,我还是有银子的,给你们百八十两的封口费,并不困难。”
沈柔凝又问了几句,纪童都很老实地回答了。
这个孩子其实有些可怜。
真正受宠的,怎么会不见了三五日,他身边的下人都替他掩饰着不肯告诉当家人。而当家太太真的不知道他不见了吗?她知道了当做不知道……
“……我听说太太先让我大哥来讨好郡主,我就跟着来了。”纪童在面对沈柔凝的时候,颇有一种“反正最狼狈的时候都被她们看见了干脆什么都一股脑儿不必隐瞒了”的劲儿,坦然道:“我就是想,若是郡主能够看上我,那我纪童岂不是比大哥比所有人都要风光?”
“哪知郡主那么厉害,打起人来,下手真狠。”纪童心有余悸。
“郡主也是你能打主意的。”碧冬鄙夷地道:“你虽然长得还算好看,怎么能比得上小秦大人长得好看?论出身才学什么的……郡主是瞎了才会看上你这样的绣花草包。”
被碧冬这么说了,纪童也不恼,嘻嘻哈哈,应了个几个“是”。
碧冬找到了感觉,见沈柔凝没有其他表示,就在那里与纪童随便聊了起来。如今这个纪童这么惨,她怎么也不会生出怕他的心思,说话也就随意的很。
纪童总是很好脾气地,也不计较。
最后,碧冬显然已经对这个人生出了许多同情和莫名其妙的责任来,将沈柔凝往后拉了拉,小声道:“姑娘,我们帮帮他吧?他好歹是知府大人的亲儿子,帮了他,说不定能对老爷做官有好处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