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和碧冬的手很麻利,很快就将沈柔凝的衣服弄的有些像样了。
沈柔凝便重新在大青石上坐下来,将靴子脱下来倒立着,控着靴子里面的水分。被海水浸湿的白袜子也脱下来,拧出了许多水。
“小姐……”
沈柔凝不肯这会儿就将湿袜子穿上,将一双白嫩嫩的小脚丫在沙地上饶有兴致地左踩踩右踩踩,这让夕颜很不赞同。姑娘家的脚,怎么能轻易露在外面。
沈柔凝摇摇头:“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旁人。”
那个行船的船家在陈厚绩找秦叙打起来的时候就返航了。估计是不想要惹上麻烦。
双脚这么毫无阻碍毫无隔阂地踩在地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实在舒服极了,沈柔凝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多感受一会儿,才舍不得立即就穿上袜子。而且还是湿袜子。
夕颜只能继续用力去拧那双袜子。
碧冬才没夕颜想的多。她这会儿闲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水里滚打做一处的两个人,口中问道:“姑娘,表少爷不会吃亏吧?还有还有,秦少爷可是国公府的,表少爷万一失手将人打坏↘,了怎么办?咱们难道就这么干看着,不去叫人么?”人却是一脸的兴奋。
沈柔凝将视线投到那边,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说去叫谁?”
碧冬“额”了一声,闭上了嘴。
如今离浴佛节的热闹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了,香客们陆续离开后。普陀山恰逢热闹之后的最清净的一段日子。现在的普陀山,除了当地的居民,与他们这一行人有关系的,也就沈四太太一个长辈。
难道去请普济寺的大和尚来?
或者去告诉沈四太太一声?以沈四太太万事不管就算是海水淹到了脖子也绝不会花容失色的淡定样子,告诉了她,能听到个半个字的回应吗?
沈柔凝笑着道:“放心吧,表哥和叙少是好友,又不是生死之敌。打的热闹是热闹,却肯定出不了什么了不起的意外。恩,就算叙少吃点儿亏。他是男人。总不会因为这一点儿丢人的小事,就回家去找长辈们告状要报仇的。”
碧冬想了想,了然地点点头,不再多想。继续兴奋地看热闹去了。
夕颜似乎不忍心见碧冬一脸蠢样。蹲在沈柔凝身边。一边给沈柔凝揉着湿哒哒的小腿,一边低声问道:“姑娘,表少爷怎么突然就恼了?之前还好好的。”
“恩。我一会儿会问问他的。”沈柔凝敷衍地应了夕颜一句,心中却是在想:难道陈厚绩真的是看到秦叙先下手为强与明嘉郡主成了一对儿之后心中嫉妒了?不会这么糟糕吧……
沈柔凝虽然有上一辈子的记忆,只可怜她从未体会过男女之情,所以实在无法判断陈厚绩这突然发疯是怎么了。只能在这边忧心忡忡地……看热闹。
夕颜甚至还吩咐了碧冬倒了些热水拿了点心出来,也捡到了船家送下来的她和秦叙的两个小小的行礼包裹……站在海水中的明嘉郡主偶然见一回头见她们如此,突然觉得自己这么站在冰凉的海水里被这两个愚蠢的男人溅一身水实在是傻极了。她抿着唇,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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