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不假思索的一跳。崔瑾昀一边向山下走,一边百思不得其解。
“叫你别跟着我!女人只会影响我思考的速度。”
崔瑾昀瘦瘦高高的,看上去没有郑颢那样健壮,可他也是个男人,人高腿长,走得很快,李雪晴必须小跑才能追上他。
“两双手总比一双好,而且,掉下去的是两个人,万一需要帮忙,我可以......”
“你可以?下毒你可以!毒不死人差点毒死自己。擦什么油脂你可以!擦到人都抓不住。为什么每次惹祸都是你?”
“这不是应该怪推公主下去的人吗?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想不到年纪轻轻这样迂腐。”
“我迂腐?你大可不必跟着我。”
“可......到处黑乎乎的,我也不认得路......不跟着你,我怎么办?”
“呵呵,我管你怎么办。”
“那我也往这边走,你也别管我......啊!有蛇!”
“哪里?哪里?”
崔瑾昀立刻停下来,从背后腰带上拔出郑颢的那把扇子,按住下面的一个钮,扇骨就从扇面里抽了出来,那是一根根尖头铁签。
刚才他们三个男人站在楼梯边等她们,崔瑾昀闲着没事,拿了郑颢这把扇子在手上玩。郑颢一下冲过去,扇子就只好插在自己背后。
他虽没武功,但没少干过杀蛇取胆制药这件事。
他将李雪晴护在身后,在蛇扑上来的一瞬间,将尖利的扇骨,插入了蛇的七寸。蛇是死了,可扇骨上都是蛇血,他嫌弃的看着扇骨,也不好将它插回去。
李雪晴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将扇骨一根根擦干净,那块沾着蛇血的帕子,干脆就扔在路边。
“你想跟......就跟着我吧。但请不要和我说话。”
“万一又有蛇也不能说?”
“那就只能说一句。”
“万一......”
“没有万一!”崔瑾昀不耐烦的吼道。女人就是麻烦。
两人一直沿着山路走,前面是有一段在下坡,可怎么走着走着,路又开始上坡了?
“不对,这不是我们今天上午走的路。”崔瑾昀有些疑惑的问:“前面也没见有岔路啊,哎!你有没有看见岔路?”
“看见啦。”
“看见你怎么不问我?”
“是你不许我和你说话。”
崔瑾昀差点没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回头!找那个岔路,这种重要的事要说,知道吗?你这女人,是不是脑子里有毛病......”
“这是一位药师该说的话吗?有什么毛病?你检查过吗?现在是你在求我找路,态度能不能好点?”
不愧是天朝几十年牛李党争,两个对立相府里出来的人,一路说话,就没有一句是对劲的。
其实这都不是他们的常态。
也许是需要不停说话,才能缓解自己心中失去朋友的恐惧和慌乱,他们只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个办法。
皎洁的月光下,两人踏上了岔路口的另一条路。
月亮可以证明,他们迷路了。他们这条路是通向西台山脚,又或者说,他们离南台越来越远,下面的山谷,隔着的是西台与中台。
刚下到谷底,两人耳边传来了狼叫声,近在咫尺:
“嗷~”
崔瑾昀一下愣住了:
“不是说,南台没狼?”
“难道是,中秋节来串门的?”
李雪晴不由自主的上前两步,让自己离崔瑾昀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