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脖子一缩。
不料,陶桃却把手温柔地摸在她额头上:“温度不高,还好,还好,药吃没有。吃了呀,多吃点水果,对了,这几天可以吃肉,吃肉才有抵抗力。李姐,湿毛巾。”
接过李姐的湿毛巾,陶桃帮她擦脸,难得地用温柔的语气道:“感情的事情我能理解,人年轻的时候谁不爱过一个人,然后又受到伤害,那也是人生的一部。”
她就好象是丁喃语的母亲,在细声细气地安慰着受伤的孩子。
小丁哭得更厉害,最后更是把头都埋进陶桃的臂弯中。
韩路在旁边看得心中忽然不是滋味,这陶爷对小丁可真好,她就没这样抱过妹妹,也许在她心目中丁语喃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吧?
安抚了半天,小丁终于不哭了。陶桃:“喃语,初恋?”
丁喃语:“不是,以前耍过几个朋友。”
“几个朋友,究竟几个?”韩路八卦心起,忍不住问。
丁喃语:“我想想。”
韩路:“这也用得着想想。”
丁喃语计算了半天:“这是我第六次失恋。”
韩路愕然,爱情常败将军,想不到啊想不到,丁喃语你这个欲语还羞的小姑娘感情生活挺丰富的嘛:“六六大顺。”
李姐也插嘴:“不就是被人甩了吗,重新耍个男朋友就是,让常月华介绍一个。”
丁喃语:“才不要,让婚介所介绍很丢人的。”
韩路笑道:“怎么就丢人了,我以前天天跑婚介所,我接触了好多女性……”忽然,他感觉屋中空气变脸,再不敢说话。
陶桃缓缓说:“喃语,让小韩给你介绍一个,说吧,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男朋友?一米八、大学生、行政事业编,五官英俊,家庭好,事业也好那种?”
“我不要……”丁喃语害羞地把脸埋在陶桃的怀里:“我我我,我什么都不要……全凭老师和韩主任做主。”
韩路叫苦;“我哪里去给你变出这么个人来?”
陶桃横了他一眼:“你不是什么人都认识吗,你都成交际花了,怎么就找不到人?这事你必须给我办了。”
韩路:“真变不出来,这事得碰运气。”
丁喃语从陶桃怀里抬起头来,眼睛发亮:“韩主任能够娶老师这样的大美人儿,想来运气是极好的。”
她现在不萎靡不振了,嗓子好象也不那么沙哑了。
从她那里出来,韩路对陶桃说:“你那个高徒悲伤的并不是和男朋友分手,而是失去了爱情本身。她渴望杂着爱情,而不是渴望着和前男友的爱情。这场感情中,男主角可以是张三也可以是李四,无论她爱还是不爱,失去了就会大哭一场。失恋嘛,不哭总觉得不够浪漫。”
陶桃:“神经病。”
韩路:“还有,人小丁是个成年人,你不过是她师父,怎么动不动就抬手打人,还抽耳光,你让人面子朝什么地方搁?你这样是不对的。”
陶桃冷笑:“打她又怎么了,学艺哪里有不挨打的。我上艺校的时候,都是一路被老师打过来的。一个动作没做好,一句词没唱好,罚站罚跑步都是轻的。挨耳光算得了什么,换旧社会,棍子都上来了。我一个师妹压腿的时候下不去,老师直接用脚踩,疼得三天下不了床。”
“时代变了啊,现在是法制社会。”
“你废话真多,快回家做饭,到时候给小丁送一份过来。吃好点,炖只土鸡。”
韩路叫苦:“没钱。”
陶桃:“我给,这个月爸爸妈妈的生活费晚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