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色哼了一声:“什么话!”
叶云散道:“内应刚刚冒险送出来消息,辽杀狼在半路上遇到了袭击,对他动手的是心奉月手下最得意的两个弟子,一个叫幻剑一个叫迷剑,两个人联手的话连黑武剑门的大供奉都未必挡得住,可是辽杀狼没死。”
武新宇看了看沈冷,沈冷看了看武新宇,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那心奉月就尴尬了。”
黑武辽杀狼大营。
辽杀狼正坐在椅子上吃饭,面前摆着一大盘烤好的羊肉,他用匕首切下来一块手拿着往嘴里塞,吃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而在大帐两侧,他的手下们也都在吃饭,也一样的烤肉,没有人说话都在大口大口的吃,所以站在大帐正中的那个人就显得有些尴尬。
“大将军。”
站在那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叫了一声。
辽杀狼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脸歉然的笑道:“你看我,肚子饿了就什么都顾不上,一路上跑过来确实太急了,大供奉苏埠多让派人给我送信说是情况危急,我立刻就召集人马往这边赶路,结果还是来的太晚了,大供奉已经死了,可是肚子确实太饿了,赶紧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报仇。”
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你们这些人都他妈的是瞎了吗?禁军未卜天将军在这呢你们看不到?加桌椅,再上一份肉来。”
门外的亲兵们应了一声,可没人动。
禁军将军未卜天越来越尴尬,也越来越恼火,但还是得压着性子,辽杀狼这次带来了冬长山六七万大军,再加上蒲落千手的残部,加起来也有十余万人。
“大将军你吃你的,不用在意我,我说几句
话就行。”
“噢,那好,我不在意你,我吃我的,你别见怪啊。”
辽杀狼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对了,在你说之前,我有件事特别想知道。”
未卜天刚要说心奉月的意思,听到辽杀狼说好奇什么事,于是回了一句:“大将军只管问,若我知道的,必会知无不言。”
辽杀狼嗯了一声:“你知道大供奉苏埠多让怎么死的吗?”
“死灵契大人?”
未卜天仔细想了想辽杀狼是什么意思,摸不准,所以用最稳妥的方式回答道:“当然是被宁人杀的。”
“据我所知不是。”
辽杀狼把匕首放在一边,抓了一块布擦了擦嘴:“国师大人是不是也以为大供奉是宁人杀的?虽然我很仇恨宁人,比绝大部分人都仇恨宁人,因为我的部下有太多是被宁人所杀,但我不得不说,大供奉和白骑将军曾须儿都不是宁人杀的。”
未卜天皱眉:“大将军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有证据。”
擦完了手,辽杀狼把双手举起来拍了拍,啪啪啪啪的几声之后,外面有数名亲兵撩开帘子进来,两个人架着一个,一共架进来两个血糊糊的人,看起来都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似的,动静大一些都没准能把这俩人送走。
“认识吗?”
辽杀狼指了指那两个血糊糊的家伙,他从桌子后边出来,走到其中一个血人身前,抬手抓住血人的头发把头拉起来,一张已经几乎已经没有一点生气的脸就出现在未卜天面前。
“禁军将军大人,你之前也是剑门的人,虽然不是剑门寻常弟子是白骑大指挥使,但是对剑门之中重要弟子还是都认识的吧,这个人认识吗?”
未卜天当然认识,哪怕面前的血人已经被打的快要支离破碎,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应该没有几根好的,可偏偏那张满是血的脸并不怎么破碎,认出来是谁没问题,那是国师大人的弟子幻剑。
“认识。”
未卜天回答。
“这个呢?”
辽杀狼又抓起来另外一个人的头发:“这个也认识吧。”
未卜天点头:“认识。”
辽杀狼道:“那就好,这两个人招供了,他们说,他们是奉国师大人之命来杀我的,真是笑话,国师大人难道想杀我?未卜天,你知道吗?你知道国师大人要杀我吗?”
未卜天脸色有些难看,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国师大人怎么可能会杀大将军你。”
“就是,我反正不信。”
辽杀狼围着那两个血糊糊的人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你们剑门内部出现问题了,有人要把国师大人身边的亲信杀光,然后篡位,你回去之后可得好好替我提醒国师大人要小心,剑门内部出了叛徒,不得不防啊。”
未卜天皱眉:“那这个叛徒又是谁呢?”
“是国师大人的爱徒仆月。”
辽杀狼走到未卜天面前,距离很近,他就那么直视着未卜天的眼睛说道:“就是那个不是黑武人的仆月,他想篡位,想当宗主,想做国师。”
未卜天眉头皱的更深:“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也在我这啊。”
辽杀狼招了招手,于是外边又进来一个人,一身白衣,正是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