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驸马爷您是说,朝廷商队在扬州不走了”龚莫如摸了摸额头的皱纹小声的问道,论到扬州本地的生意,他龚家才是最大的,这时的问话已经中气底气全没了。
“是啊,洛阳汴州的超级市场,平均纯利润月入数万贯,一年下来可是几十万贯呢朝廷何必将这几十万贯钱财便宜了你们这些商贾,扬州的超级市场朝廷不仅要亲自开设,而且规模还将是洛阳的一倍,同时还要建设天上人间分部以及东西十大厂淮南分厂,打造出第二个小长安。”阳林一副欠奉的表情回答道。
龚莫如和扬州商会的一众商家听了阳林的话心中是一片惊涛骇浪,尤其是陆炳昌,他知道这位年纪小小的驸马爷一出手习惯性的是大手笔,陆家在朝中的关系早已透露了朝廷这一两年所干的大工程都离不开这个驸马爷的影子,听说长安城高耸云霄的天上人间大楼就是这位驸马爷亲自起草设计的,光是那一栋楼,半年多时间就投进去了近百万贯,长安城的商贾要么都入股了东西十大厂的产业,要么远走西域,做倒卖东西十大厂货物的下家,扬州要是复制长安的模式,他们这些敢敲朝廷竹杠的扬州商人恐怕连做朝廷下家的机会都没有了。
“呃,驸马爷,为何洛阳汴州等地您都用本地商人来经营超级市场,扬州却要朝廷自己经营呢而且还要开分厂,建天上人间分部。”陆炳昌终于放下了质问的口气,低声下气的问道。
“没办法啊洛阳汴州等地的商家都配合朝廷,朝廷要粮食他们拉粮食,朝廷要人马他们给人马,朝廷当然也得给他们一些好处以资鼓励,扬州可就不同了,不仅人口商业规模比洛阳等地大。商人们还不配合,漫天要价想敲朝廷竹杠,这种情况还这怎么合作我看诸位还是先回去考虑考虑吧来人,送客。”
阳林面色突然严肃了,陆炳昌一记竹杠他硬生生的吞下去了,作为商人,他们敲了朝廷的竹杠,可不敢连信义也失了,欺诈朝廷这可是大罪,并且是能坐实的大罪。没了粮食的扬州商贾就再没有和朝廷谈判的筹码了,阳林现在想怎么碾压他们就怎样碾压他们,当然,反敲一记找回损失是必然的。
“别别别,咱还有生意要谈呢驸马爷容禀了。”龚莫如拱手向作势要将他们轰出去的蒙毅和赵一发求道。二人看了看阳林的眼色,才又退回他身后笔挺的站好。
“驸马爷,和咱们本地商人合作有和咱们本地商人合作的优势,除了各方面经营的人才是现成的,土地商铺和下家商路各个方面问题都好解决。能为朝廷节省下不少钱财,您一定要考虑考虑啊”龚莫如紧张的道,其余各家商贾也点头称是,商贾要是没了来路。可是活不下去的,倒是陆炳昌脑子里一直在转着。
阳林仰着头不说话,一股压抑的感觉自然而然的在扬州商贾的心里产生,家底子不够厚的商家额头都开始冒汗了。见这情景,陆炳昌不得不为屯粮食的事后起悔来,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从船上特有的大墩子椅上起身道:“驸马爷不与我扬州商会合作。根子还是出在粮食的问题上吧实话说,这五十万石粮食我扬州商会是花二十五万贯买来的,从各地打包运到扬州,总共花费大概也不到三十万贯,要朝廷两百万贯的高价确实是昧了良心,可涨价不是我扬州一地商人的情况,成本三十万贯,卖五六十万贯是常价,在这种灾年卖一百万贯也是正常合理的,您看这样,粮食的钱,咱们只收五十万贯,您看超级市场这事有商量吗”
“哎呦,承您的情了,五十万石粮食两百万贯,这是已经谈好的买卖,我觉得很合适,本驸马可能缺别的东西,唯独不缺钱,该怎么交割怎么交割,本驸马一个铜子也不少你们的。”阳林说的认真严肃,硬是把满棚商贾说的冷汗直流。
陆炳昌第一次做这么憋屈的买卖,卖东西的想降价,买东西的还硬是不给降,卖东西还得继续降:“要不您给个成本价,三十万贯”
“都说了,本驸马不缺钱,你们就别在这恬燥了,赶紧回去该干嘛干嘛”阳林将身子往河面方向一背,不再看那些商贾。
“白送,白送还不成么”龚莫如抢在陆炳昌前面一口气将价钱降到没的降了,他是商会最大的股东,损失也是他损失最大,他说白送了,其余的商家也开始点头应是,这才让阳林那小身板将身体转了过来,目光看向了陆炳昌。
“早这么识相不就得了,就你们在淮南干的这点事,难道还瞒的过朝廷的密探么,太子气蒙了头往死里审你,可曾看到我操过半分心,不过是借他的手给你点教训而已,只要你们配合朝廷,不仅不会让你们受损失,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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