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了,再加上跟李福根有了别样的关系,她当然就先要挨着李福根坐着。
陈诗音举了举杯,自己一口干了,拿过酒瓶,又倒上一杯,沉呤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李福根也不催,他喝了一口酒,就看着陈诗音,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怪异,他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了,陈诗音是最怪的一个。
陈诗音抬头看他,终于开口,而一开口就吓李福根一跳。
“红爷死了。”
“什么?”
李福根大吃一惊,罗裳更是惊呼出声。
罗裳为了结好红爷,打开东南亚这条渠道,这些年,可以说费尽了心机,好不容易,借李福根的手,终于如愿以偿,结果还没两个月呢,红爷居然就死了,这叫她怎么能不惊,又怎么能不撼?
然后,红爷死了,后面的事要怎么办?红爷的渠道谁接手,还能不能发货,货款能不能收回来,无数的疑问,更同时涌上她脑际。
李福根则不同,他没有罗裳那么多心思,同时说句实话,他也真没有罗裳那么复杂的脑子,一时之间,也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越南走了一趟,他觉得红爷还不错,突然闻得死讯,惊诧之下,也多少有点儿伤感。
“怎么死的?”他的脑子跟罗裳不同,想的方向也不同:“是不是蛊,难道是我的药没把蛊虫打干净,或者是,另外引发了什么疾病?”
这就是他这样的老实人的想法,先把可能的过错往自己身上引。
“不是。”陈诗音摇头:“红爷是给害死的。”
她说着微微一顿,道:“是因为彩虹杯。”
“彩虹杯?”李福根一愣:“为什么?”
但罗裳却想到了:“是因为有人想要彩虹杯?”
“是。”陈诗音点头。
这下李福根也明白了,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啊,彩虹杯能发光,这可是真正的好宝贝,估计红爷拿着炫耀,还吹出了一些新花样,例如拿这个喝酒,腰好肾好什么的,事实上李福根还在越南的时候,红爷喝酒,就有这种吹嘘的顷向了。
这样的宝贝,这样的吹嘘,自然就招人眼红,红爷虽然也算是一方枭霸了,但在菲律宾那种地方,他其实也还只是个小人物,比他牛的人,比他大的势力,多了去了,这些人想要彩虹杯,要不到,那就直接抢了,红爷当然不肯,老命都送掉了。
“是谁。”李福根忍不住问:“这么狠毒。”
“朴在善。”这三个字,陈诗音仿佛是从牙关里吐出来。
她是极精致的美人,眼大,肤白,更有一排雪白的细细的牙齿,但这么咬着牙关说话,却带着一种凌厉的狠意。
“朴在善?”罗裳愣了一下:“韩国人吗?”
“祖上是朝鲜人。”陈诗音随即说了朴在善的来历。
朴在善祖上是朝鲜人,朝战时,逃难到菲律宾,朴在善的父亲手里,就发了家,有了一定的资产,但真正大富,是在朴在善手里。
朴在善贩毒,走私,捞了第一桶金,然后利用毒贩武装,抢地盘,抢矿山,由此大富。
现在的朴在善,是著名的富翁,市议员,他有十几座矿山,几十个大庄园,拥有一支近五千人的护矿队,装备有装甲车,坦克,直升飞机,火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