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与外城之间的距离仅仅有一箭之地,原本是用来埋伏敌人,倘若有敌军诈城或者攻陷外城,便关闭内城门用箭射杀。如今北城门已经被攻陷,武松与公输嫣然登上青州城外城城墙上,向里面看去,只见内城比外城小了一圈,但防守比更加严密。
鲁达李逵等将领率领拔城军展开进攻,刚刚踏入内城边缘,哪知那里布满了钢轮火柜,都埋在土里,踩上去便爆炸,折损不少人马。
内城上又是一阵箭雨,鲁达与李逵连忙撤军,回到外城城墙上。
“钢轮火柜不难破去,只是这里地域狭小,不易展开战场。”公输嫣然站在城墙上,看了看两城之间的间隔,道:“如果强行攻击,只怕会伤亡惨重。”
卢俊义张清等人此刻也登上城楼,站在武松身边,卢俊义闻言道:“不如困守青州,将他们围在城内,活活饿死。”
张清笑道:“没饿死他们,反倒先饿死我们了,两万多大军,每曰耗费的粮草,可不是小数目。依我说,不如拆了外城城墙,方便进攻。”
武松看着内城高高扬起的帅旗,道:“拆除外城城墙,耗费太多时曰,若是被宋江陈希真等人来援,情况便有些不大妙了。”
公输嫣然道:“那就连夜赶造投石机,只需五百架投石机,便可以将内城摧毁,片瓦不存!”
“这是屠城!”
武松摇头道:“城内还有数万百姓,谁担得起这责任?”
众将领与公输嫣然都默然无语,李逵在一旁道:“不如再用铁浮屠,攻陷内城城楼!”
鲁达摇头道:“多半没有用,刘慧娘那女子机灵无比,铁浮屠用过一次,便会被她看出破绽。”
李逵不信这个邪,向武松请命,武松也无计可施,便准了他,道:“铁牛,见机不妙,就赶快溜回来!”
李逵笑道:“俺在铁浮屠下,城楼上的人能够奈我何!”当即点了百十个士兵,背着火药包,推来铁浮屠,踩着踏板向内城城楼冲去。
内城楼到外城楼之间的道路上没有钢轮火柜,铁浮屠顺利来到内城城门前,距离城门还有三十多米,突然只见城门大开,两排鸟枪手站在城门中,不由分说便开火,射得官军死伤不知多少。
那火枪又点燃炸药包,引发连锁反应,接二连三爆炸开来,将巨大的铁浮屠也掀飞在半空!
李逵忙不迭往回跑,两只大板斧竖在身后,鸟枪砰砰响个不停,都打中在板斧上,当当作响。
城楼上一个小将觑李逵双斧之间有破绽,咄的一箭射去,从两把大斧头间射过去,正中其股,一时间鲜血横流。李逵拖着屁股上的箭回到外城,抬头叫道:“哪个暗箭伤你家爷爷?”
内城城楼上那小将挽弓冷笑道:“某家玉山郎祝永清是也!”
李逵拔下屁股上的箭支,按着大斧头,叫道:“暗箭伤人算什么鸟本事,可敢下来与你家爷爷一战?”
祝永清冷笑,不理睬他。武松唤来扈三娘与祝彪,道:“我怜惜祝永清是一员猛将,不愿杀他,你们可试着招降他,免得沙场上不分亲疏。”
扈三娘与祝彪携手站在城楼上,高声道:“永清堂弟,人不与天斗,武国师奉皇命征讨叛贼,于理,兄弟你也应该弃暗投明,向圣上效忠。于情,我们是你的堂兄堂嫂,你也不应该去助外人,对付自己人!好兄弟,只要你降了国师,非但没有罪责,反而有大功劳,光耀门楣,祖坟上又添一青色!你若继续执迷不悟,将来死后休想进祝家祠堂!”
这一席话说的在情在理,刘慧娘心中一紧,连忙看向祝永清,暗道:“他若投降了武贼,我是杀还是不杀……”
祝永清朗声道:“陈道子与我祝家有恩,哥哥嫂嫂难道要我做个无义之人?我助陈道子,则是有信有义,反抗武贼,则是有仁有忠。武贼残暴无道,蛊惑圣听,乃是大大的歼臣!只有杀了他才能还这时间一个朗朗乾坤,才能天下太平!
哥哥嫂嫂,你们不如叛出武贼阵营,弃恶从善,将来我等扳倒武贼,铲除朝廷里的歼臣,你我都是功臣,将来光耀门楣,祖坟冒烟!”
扈三娘见他非但不听劝,反而试图劝降他们,不由笑道:“早就听闻你们开口武贼,闭口武贼,武国师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唤作及时雨,若是真的蛊惑圣听,焉能有如此响亮的名头?敢问堂弟,陈希真那反贼,又有什么名头?”
祝永清语气一滞,道:“宋公明宋头领在江湖上人称呼保义,比及时雨不逊风搔!柴进柴头领在江湖上人称小孟尝,名气更是大得吓人,陈道子前辈固然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人品道义,都是没的说的好汉!”
“究竟是没做过善事的人,否则为何籍籍无名?”扈三娘快嘴快舌,立刻抓住他的痛脚,道:“反贼宋江,人称呼保义,又做过什么事情?你但若能举出一个例子,我便投降宋贼!”
祝永清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宋江的好处,只听扈三娘笑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武国师没有做过坏事,还不是你们刻意造反,要坏他的名头?这是我和阿彪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宋江何许人也?一个刀笔小吏而已,平曰里收受贿赂,拿人钱财,在衙门里指黑为白指鹿为马,恶事做尽坏事做绝,这等败类竟然能成为青云山二头领,可见陈道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武松听了扈三娘这话,冲她翘起大拇指,心道:“三娘好口舌,一眨眼功夫我就变成了好人!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些年确实没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